夜幕降臨。
此時,在魏軍的中軍大帳之內,秦牧高坐於帥位之上,左右兩側,盡是賈詡、劉伯溫、李存孝、黃忠這樣的謀臣大將。
而在眾人跟前跪著的人,則是邢道榮。
被生擒之後,邢道榮毫無骨氣的求饒,以至於為避免被魏軍斬首,還百般要求,說是自己可以幫助秦牧奪取江陵城外邊的營寨。
“邢道榮,你說的可屬實嗎?”
秦牧饒有興致的詢問了一句。
邢道榮朝著秦牧磕了一個響頭,又點頭如搗蒜的說道:“陛下,千真萬確!”
“其實小人早有降魏之心,報效陛下之意,怎奈何荊南與中原相隔太遠,中間又被逆賊阻隔,小人這才未能成行。”
“小人雖久居荊南,卻早已經聽聞過陛下的大名,心向往之。”
“陛下,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小人對陛下你的景仰之心,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似黃河泛濫……”
“好了。”
聽見邢道榮一個勁兒的恭維自己,溜須拍馬,說著這種廢話,秦牧有些啼笑皆非,卻也是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頭。
“邢道榮,朕姑且信你一回。你有何能耐,可助朕奪下江陵城外邊的敵營?”
“陛下,小人作為零陵上將軍多年,有舊部數百人,對小人馬首是瞻,無不從命。現如今他們都在荊營。”
邢道榮臉不紅,心不跳的向秦牧進言道:“如若陛下能放了小人回去,小人定為陛下奪取那座荊營,為陛下建立功勳。”
“甚好。”
秦牧微微頷首道:“邢將軍,如若你真的為朕取得荊營,事成之後,朕當拜你為蕩寇中郎將,領南郡尉!”
“多謝陛下!”
邢道榮旋即低下了頭,暗自腹誹道:隻給老子蕩寇中郎將、南郡尉的官職?看不起誰!
在人家荊漢那邊,我可是討虜將軍,都亭侯!
邢道榮的心裏暗暗感到不忿,已經對他使用讀心術的秦牧,對此自然是了然於心的。
“邢將軍,你回去之後,可聯絡舊部,於明夜子時在荊營之東門點起篝火,再聞廝殺聲之後,朕當揮師奪了那座荊營。”
“諾!”
邢道榮當即答應下來。
等他離開帥帳之後,在一邊的楊修皺著眉頭,向秦牧進言道:“陛下,邢道榮這廝滿口胡言,行事乖張,恐怕其中有詐,他不會是真心實意降我大魏的。”
“朕知道。”
“陛下是想將計就計?”
“不錯。”
秦牧意味深長的道:“不管這邢道榮是真降,還是假降,我等都要做足準備。”
頓了一下,秦牧把目光放在了懸掛在一邊的羊皮地圖上,想了想,便吩咐道:“李存孝、龐德。”
“微臣在!”
“朕把飛虎軍、羽林軍一千騎,交給你們,見荊營有異動之後,即刻殺進去。如若有詐,你們當速速撤退,詐敗到葫蘆口一帶。”
“諾!”
李存孝和龐德當即答應下來。
“黃忠、臧霸。”
“微臣在!”
“朕給你們五千精兵,先行一步,埋伏於荊營一側,待時而動。如若邢道榮果真是詐降,我入營之兵遭遇伏擊的話,你們即刻從荊營之西麵發起突襲,務必一戰而勝!拿下這座營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