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心來之後,我才開始計謀打算,現在國家還算安穩,尚未到割地求和的地步,但這也不遠了,五年還是十年……
大齊從不缺將才,這才使三皇子可以力挽狂瀾,把大齊搬回正軌,在那一時期湧現出了太多的將軍,有世家勳貴,也有草莽子弟,自己得封朝議大將軍的一天,皇上又另外立了兩名護國大將軍。
一個是大玉護國公,是一位女將軍,名叫婦蕭,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另外一位便是霍老將軍,霍老將軍大他七歲,他死去時,霍老將軍已經六十三歲,依舊在沙場上奔波。
而如今,兩人尚是沒有長成的少年,未來的大玉護國公,現在恐怕還在後宅裏與自己的嫡親姐姐勾心鬥角。
之後的霍老將軍,嗬,目前尚高居京城紈絝弟子之首,其地位無人撼動。
現在同年齡中,爵位最高且擁有戰功的,隻有江哲,他現在已經是百雲將軍,位列從四品,雖然不駐邊關,但是也不見得有多清閑。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過升遷,直到二十年後,諡號忠仁將軍,這才升了一級。
副將一輩子不可更改,選定了便是一生的事。
除非犯了什麼大錯,否則一般是不會換掉的,而為了輔佐將軍,副將的職位普遍不能高於將軍,以免在軍中出現二主的情況。
等到自己在軍中有了軍職,江哲就向皇帝自請,入了我的軍府,成了我的副將,自此再無出頭之日,他的軍功,無論真假,全部都算到了我的頭上。
或者算到了朝議軍府上。
在皇帝眼裏,我與他並無區別,同一個軍府,同一支軍隊,單拉出來一個人獎賞,是萬萬不可能的,一是防止副將不忠,其二就是防止,一個軍府裏麵出現兩個將軍,讓這個軍府,日益強大,有篡權奪位的嫌疑。
那之後他就永遠是從四品的百雲將軍,我與他成親之後,他就不再座將軍席,成為了一品誥命夫人,百姓眼中的不倫不類,將軍中的敗類,婦道人家中,為攀上高門大戶,不擇手段的恥辱。
不止一人勸我說過,你納個妾吧。
我們成婚的三年後,他那日親自來求我,道:“你納妾吧,我不能生育,無法為你延續子孫後代。”
“大哥……”我那時已經鮮少叫他大哥,也是在那時我意識到,他好像永遠都是我的長輩,為我長著一盞前往明天的燈火,我不知他受了多少苦。
可我偏偏是個強的人,我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
當晚,他就將我下了迷藥,送進了女子的房中,意識混沌之間,我好像在問他:“你不怕我恨你。”
他一聲不吭,走的決絕,他比我明白多了,我需要一個孩子,留在京中,給皇帝做質子,讓皇帝安心,否則我將一輩子不能站在戰場上。
無法被重用的將軍,隻能在京城中了此殘生,一腔抱負化為泡影。
最後我還是沒有妥協,我納了那個女子為妾,卻從沒有碰過她,可有一日她竟離奇般的懷孕了。
我以為是這婦人不知檢點,我怒氣衝衝跑到後房,隻見江哲坐在屏風前,喝著茶,聽著屏風後不堪入耳的聲音。
我震驚地看向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他點了點桌子旁邊,道:“坐。”
我當時已經被麻木了身體,他好像不在,是我心目中的阿哲了,就像是一個完美的人像被硬生生打破。
他看到我反應之後,皺了皺眉道:“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總歸是會幫你做完,義父的意思,是打算讓我碰這個女人,我怕你不同意便推辭了,這個人是你的旁支兄弟,不會差,生下的孩子,能當重任。”
我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他藏了太多的事,有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我從未想過,這個女子居然是給我們兩個人納的妾。
我從沒有那麼害怕過失去他。
我怕他會喜歡上女子,永遠的離開了我。
我的瘋狂好像隻有他能理解,那一夜,我他不停的安慰我,什麼調侃逗人的詞語都拿了出來,可我的淚水與汗水,還是沾了他滿身,到最後,我問他:“你會不會離開我?”
他幾乎沒有猶豫,道:“隻要我還活著,就永遠不會。”
他確實遵守承諾,一生不曾離開我,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