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你沒哭你沒哭。”季至清安撫性的說了兩句,沈毅卻覺得他是在把他當成三歲幼兒般。
“公子,不如我們把他一起帶回去吧!”眠月怕夫人等著急,便向季至清提出了建議。
“也好,免得這小孩在路上被他家撿了去。”季至清說著揉了揉沈毅的頭發。
十八歲的季至清身高約有八尺,而十四歲的沈毅卻隻有他肩膀高。
沈毅被季至清這一舉動驚到,垂在腰側的手微微蜷縮,頭也不自然的轉開。
季至清看著他的動作不禁有些失笑,“走吧,再不走娘該著急了。”
季至清拉著沈毅的手朝林子外跑去,別跑邊對眠月說“月姐姐,我們便先走啦。”
眠月在原地望著手中的韁繩一臉無奈的說“公子怎麼又這樣,騎馬去不比走去更快?”
“公子慢些跑,那小公子還小呢!”隨後眠月騎上馬朝他們追去。
出了林子,一座宅子映入眼簾。
“公子”
宅外的侍衛見他回來,便將宅門打開。
進了宅子裏麵並沒有沈毅想象中的那般豪華,相反裏麵有股文人墨客的書香韻味。這倒與那些個書香門第一樣。
季至清拉著沈毅朝前廳走,進了前廳中央有一中年男子正跪於地,主座上一婦女手持鞭子,端坐於此。
他們一進來那男子便站了起來對婦女說:“夫人你看這小兔崽子竟還敢回來!”說著他一把將婦人手中的鞭子搶了去,轉頭又朝著季至清揮去。
“看我不將你腿打折!”
沈毅一見他手中從婦人那搶來的鞭子,便立即撒開季至清的手,朝主座上的婦人走去。很乖巧的朝婦人問好,又渾似無意的與婦人交談。
當季至清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毅已經和婦人交談的熱火朝天,另一邊他爹的鞭子也打上了他的背。
“嗷!爹,你真是我親爹。”季至清一邊躲避自己“親爹的愛”,一邊朝著婦人求救。“娘!娘!爹他要謀殺你的親生骨肉啊!娘!!!”
婦人渾似聽不見,繼續和沈毅交談。季至清見婦人不理睬自己,加之後麵的父親又追的太急,情急之下踩著桌子翻上了屋梁。
“季至清你個兔崽子!你給我下來!”季長辭在下方一臉氣憤。“兔崽子下來!你如今已經不是孩子了,那我屋梁擔不得你這小子。”
“哼,別以為我不知曉!你前些日子被娘打時也是翻屋梁上的,這屋梁連你都擔得住一個我照樣擔得住。”季至清道
沈毅和婦人頗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對父子。
‘對父子倒也是像,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沈毅心想。
“你!你從何知曉?”季長辭被他這麼一說臉上頓時掛不住。
“前些日子你被打時,我在牆邊聽見的。”季至清一臉自豪的說。
“你...你..”季長辭越來越惱火,將手中鞭子朝屋梁一扔。
“砰”
“嗷!”
鞭子將本在屋梁上搖搖欲墜的季至清打了下來。
“你!虎毒還不食子,你這蛇蠍心腸的人竟‘謀害’親子!”
“你...”
“清兒!別鬧了。”季夫人見這倆夫子又快吵起來了,這才出麵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