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逸琮,是一個剛剛上高一的學生,成績不錯,生活平淡,直到那一天……
那天,我和我的同學莊澤銳一起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我們一路上邊走邊說,說著說著就吹起了牛,我們兩人一路“高談闊論”地互相吹噓又互相嘲諷,一路上走走停停,不一會天就黑了下來,隨著路燈亮起,我們才發現今天說的太多,走的太慢了,天比平時黑了很多,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稀少,畢竟是孩子,我們還是有點心慌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到最後直接變成了快步走,他開始不斷地不安地向四處張望
忽然,我感覺到莊澤銳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可把我嚇了一跳,我扭頭正要罵他,卻見他兩眼圓瞪,食指豎在嘴唇上,我頓時又嚇了一跳,立刻停住了剛要罵他的嘴,悄聲問他:“怎麼了?”
我們的腳步沒有停,他悄悄和我說:“後麵那個人你認識嗎?好像一直跟著咱們!”
我聽得心裏發毛,又不敢輕舉妄動,對他說:“你看清了嗎?沒搞錯吧?咱們兩個學生能得罪誰啊?還派跟蹤?”
他此刻已經是一頭的冷汗,但是動作上仍然是強壯鎮定,一步一步地按照剛剛的速度向前走著,並說:“你看後麵那個大個子黑衣人不眼熟嗎?”
我這時已經能聽見自己的越來越快心跳,決定自己看一看,於是假裝扭頭和他說話,眼睛迅速地向後瞟去。
隻是這一眼,我發誓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場景:一個看起來有一米九的魁梧的男人就在我們身後幾十米處,他一身黑色風衣,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嘴裏叼著煙,雙手插在兜裏,保持著和我們相同的步頻跟在我們身後,黑暗的道路上僅幾盞路燈可以照明,而在時而吹來的風中,那個人是如此的恐怖。
僅僅一眼,我已經全身發軟,直冒冷汗,但是我知道這時候露出破綻就完了,於是拚了命地強壯鎮定,繼續和莊澤銳向前走,悄悄說了一句:“快一點,別讓他追上來!”,我們加快了腳步,又不敢太快,生怕他猛地跑過來把我們抓走,一邊走,我的腦子裏一邊飛速地思考:“他是誰?為什麼跟著我們?拐賣兒童?販賣器官?還是我們得罪了什麼人要被滅口?還是我爸媽或者莊澤銳的爸媽得罪壞人了,要抓我們當人質?我爸媽都在外地啊,這怎麼求證?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跑?跑不過。跟他打?更不用想。報警?我個學生上學怎麼可能帶手機啊?真是倒黴啊今天路上怎麼連個人都沒有!”
我簡直要瘋了,帶著莊澤銳越走越快,還時不時假裝和莊澤銳說話以觀察一下後麵的那個人的位置,沒有變,仍然是幾十米的距離,仍然是相同的步頻,我心都涼了半截,冷汗已經把校服浸透,看來是完了,我還這麼年輕,還沒有牽過小女孩的手,啊呸,不是,還沒有考上我心中的那個大學,起碼得進過高考考場吧,我絕對不能死在這,不行,我要反抗!起碼不能讓他抓我抓的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