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蘇釋。
正準備睡覺,卻發現月光輕拂過我的門窗,讓我怎麼也睡不著——
今晚是LOL的戰鬥之夜,一想到有馬服的皮膚沒有白piao,我就渾身難受,輾轉難眠。
於是,我打算叫上在隔壁的好基友,張懷民,翹掉明天早上的班,一起出去包夜。
我心情很好,收拾了下自己的細軟,哼著小詞。
——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遂至隔壁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
咦?張懷民呢?這小子怎麼不見了?
我來到張懷民的家中,看著張懷民的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可惡,你小子出去上網也不叫我!
……
……
……
“啊……所以,精靈到底要怎麼畫啊!為什麼編輯說我的漫畫跟一坨答辯沒有什麼區別啊!”
張懷民正奮筆疾書地改著編輯退回來的手稿,喝著咖啡。
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感覺自己被一股重力拉成了細條,然後螺旋被吸進了一處黑洞之中。
隱隱約約,張懷民好像聽到了一段對話:
“如果明天,大人還沒來什麼命令,那我們就該把這小妞處理掉,然後跑路了。”
“哈哈哈,處理掉之前,先洗幹淨讓我爽爽。忍了兩個多月了,早就想讓這看不起人的貴族小姐在胯下求饒了!”
在黑暗中又不知過了多久。
再當張懷民感覺到了左眼有絲冰冰涼涼的感覺,一睜開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周圍彌漫著各種汙垢混雜的酸臭味兒,自己躺著的地方,還隱隱爬出一根根令人惡心的,蠕動的臭蟲。
地牢之外是西方中世紀的那種複古的,暗黑哥特式的裝修。
不遠處,巨大,精美的壁燈下,正有兩個對飲爛醉的黑袍人已經呼呼大睡。
“這這這……是哪裏?”張懷民坐起身來,小聲嘀咕,四周張望。
發現自己坐落的對角處,正有一個蜷縮的金發少女,穿著發暗的藍色禮裙,正在打量著他。
少女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穿著一身粉色怪異服裝(小豬佩奇花印的睡衣),湛藍的眼眸。
她雙手有些顫抖地握在胸口處,盡管表現地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但是眼神中卻穿出一絲期盼。
“你好?”張懷民溫和地說道,然後從地上站起來,躡手躡腳地向少女走去。
“……*%\u003d$?\u0026*^*#。”(你想幹嘛?我可警告你不要再過來了。)
少女的語氣十分冷冽,但是身體動作卻十分的楚楚可憐。
張懷民停下腳步,扶著額頭,有些腦漲,但是突然腦中閃出一絲清明,讓他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心念通達。
緩過神來時,張懷民已經能明白了對方的語言,繼續說道:
“這裏是哪裏?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少女沉默了片刻,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嗯”了一聲。
然後雙方陷入了一陣沉默,四周隻有蚊蟲飛擾的聲音。
突然少女閉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天……要亮了。”
張懷民打量著女孩兒,如金色瀑布的柔順長發因為沒有發飾,現在正批搭在裸露的雪肩上,臉上浮現著若有若現的灰塵,不禁令張懷民想作詩一首:
口若含丹似櫻桃,閨秀嬌蠻色仙貌。如使她來傲脾氣,縱許佳人嗔怒笑。
雖然如此,但她現在全身髒兮兮,惡臭無比,而且周圍壓抑的氣息,又很難讓張懷民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