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被喊作“宿弟”的少年,身著綢衫,他不屑地準備走到天衍宗的負責清點人數的師長那裏報到。
“慢著!”宗歲珩拍掉身上和手上的塵土,喊住了他的步伐。
那少年眼神桀驁不馴,轉過身來麵對他的時候,還揉了揉拳頭:“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被我扔下這萬丈深淵,你別說求仙緣了,連活著都不配談了。”
“給我道歉!”宗歲珩冷笑,剛好心情差,如果少年沒禮貌,他不介意替少年的爹娘教訓教訓他,送上來的沙包不打白不打。
“找死!”少年一拳狠狠地揮過來,宗歲珩略錯身閃開,手裏抓起陣盤直接往少年腳下一扔,陣盤瞬間發動,直接把少年踢過來的腳給反彈回去。
少年往後一撤,宗歲珩直接到他後麵,一腳踢到他的屁股。少年吃疼,又是一拳揮過來,宗歲珩直接用陣法包住他的拳頭,一拳捶到他的下巴處,讓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哎呀,他還是個孩子,不要下手這麼狠吧?”“大膽,你居然敢對我家宿弟下手!”於若蕊和小傲嬌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宗歲珩冷笑著用陣法束縛住少年的手腳,讓他隻能像隻蠶蛹在地上蛄蛹,這才抬眸看向兩個站在人群裏的女人。
小傲嬌:“你以大欺小!”
於若蕊:“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宗歲珩垂眸看向地上那個不服氣地瞪著他的少年,蹲下來,一巴掌扇過去,這才看向小傲嬌:“子不教父之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不介意替你們父母收拾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把少年兩邊臉頰都打得對稱般的紅腫,宗歲珩這才看向於若蕊:“他還是個孩子,所以要用力點!”
隨後在她們噴火的眼神中,宗歲珩施施然走向天衍宗的師長前麵報到。眾人看著眼前的鬧劇麵麵相覷,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毫無靈根的人居然能用陣法把人困住直接虐打。
師長是那個鶴發童顏的道長,對麵前的鬧劇並不製止,也沒有懲戒宗歲珩,反而宣布:“宿逸,違反試煉規則,剝奪入門資格。”說完,揮一揮袖,把那個叫宿逸的少年直接送出山門外。
然後笑吟吟地看向宗歲珩:“年少輕狂啊,太狂可不是好事,任人欺負到頭上不反擊也不是我輩修仙之人該受的。你做得極好!”
小傲嬌還想說些什麼,被旁邊的人拉了拉衣袖,打斷了她的話頭。
師長也不理會他們的小動作,看著日頭緩緩西下,落在了山尖尖上,終於捋了捋長長的胡須,看向稀稀落落的人群說:“都隨我進殿吧。”
大殿獨立浮在各個山峰的中間,細碎的霞光灑在大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飄蕩的雲霧纏繞在大殿屋簷,一縷縷彩光從屋頂傾斜而下,把大殿襯得流光溢彩。眾人抬頭仰望高不可攀的大殿,屏氣凝神踏步跟上。
通過考驗的人不過二十來個,白仙濯也赫然在列。大家按順序低頭順眼地走進大殿,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宗歲珩用餘光瞥向大殿上麵盤坐的幾位大佬,雲霧繚繞處,隻能看見朦朧人影,並不能看清他們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