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望秋掐住魏夫人的脖子,他的眼睛裏插進去了一根簪子,隻聽到他怒吼著:“賤人!”然後把魏夫人狠狠地往地上一貫,魏夫人瞬間吐出一口血,全身抽搐。
宗歲珩想要衝出去,卻被單敏攔住。
“怎麼了?”
宗歲珩隨著單敏頓住腳步,看向冰玉棺。
冰玉棺的棺材板已被掀開,裏麵傳出一聲銀鈴般的笑,那笑聲令人心神搖曳,飄飄欲仙。隨後一隻手搭在棺上,蔥白玉手,柔弱無骨,當她從玉棺裏站起來的時候,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嚇到美人。
單敏看著這個與宗姨一般無二的麵容的女人,甚至她的動作神情都與宗姨別無二致。唯獨那雙眼眸,看向人時,帶著跗骨的邪氣與惡意。
魏望秋呆呆地看著她,嘴裏念著:“綺娘……”
那女人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
“真是廢物啊,區區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就能讓你如此狼狽,你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不如,就成為我的養分吧。”掩口輕笑間,指尖的魏望秋發出痛苦的哀嚎,瞬間融化為血水,被她吸收幹淨。隨後抬手輕輕一撥,便把突襲而來的大刀彈飛回去,單敏推開宗歲珩,就地一滾。大刀直直插入石牆,刀柄還在劇烈搖晃。
“乖兒媳,這麼暴躁,可不會討家婆喜歡的。”那東西向單敏的眼裏帶著淬毒的光芒。
“惡心,別拿我宗姨的臉說話。”單敏冷著臉,“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你不是把我困在夢境裏挺爽的嗎?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說著話,那東西一晃神就到了單敏麵前,想故技重施掐住她的脖子。單敏早有準備,拿出茭杯作彈,砸到那東西身上。
那東西毫不在意地接住,還把玩了兩下,“轟”的一聲,茭杯炸開,並發出一道天雷打在它身上,一股白霧從它身上冒出,並發出烤肉的味道。它生氣地揮掉白霧,想要掐死那該死的人。然後周圍什麼都沒了,連躺在地上的魏夫人也不見了蹤影。
“單敏!!!”
在密道狂奔的兩人聽到了這狂怒的聲音,宗歲珩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扛著魏夫人跑得更快了。
終於爬上來的兩人,對著陌生的地方麵麵相覷。直到魏夫人咳嗽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維。
魏夫人無力地抬了抬手,想說些什麼,剛張開嘴就是一口鮮血,單敏神色凝重,湊近魏夫人,幫她把汙血擦幹淨。
湊近了,才聽到她說的是:“對不起,連累你了。”
單敏搖了搖頭,安慰她:“這事與你無關,你再堅持一下,我帶你去找大夫!”
“娘,姐姐,你們怎麼在這裏?”魏凝兒看到出現在寧王府後花園的幾人,非常驚訝,隨後看到了她們身上的血跡,還有躺在單敏懷裏的魏夫人,淚水瞬間盈滿眼眶,跑過來握住魏夫人的手,大喊,“娘,你怎麼了,我們去找大夫。”
魏夫人臉上帶著微笑,像是回光返照一樣,抬手摸了摸魏凝兒湊近的臉,隨後脫力滑落。
“娘!”雪地裏隻剩下魏凝兒嚎啕大哭的聲音。
早晨的雪花,帶著刺骨的寒風,湧進了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