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殤煩躁地說:“她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居然,居然還出去跟野男人鬼混。”
“我覺得可能是她係統逼她的。”單敏不大習慣插手別人感情的事,分析了一番也隻說了這麼一句幹巴巴的話。
蕭殤繼續煩躁地走來走去:“我知道!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把那個什麼係統抓出來滅掉嗎?”
“我其實並不了解係統的具體情況,需要等宗歲珩回來商量。”
\"嘿,我好像聽到了你們在說我。\"宗歲珩揉了揉渾身酸痛的肌肉,他不明白昨天怎麼跑到了單敏院子的大樹上睡著了。
“剛好你來了,我們就商量一下該怎麼做才能拔除係統。我大概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單敏思索著,“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凝兒在我身邊的時候幾乎沒有那個係統存在的痕跡。”
“我的係統剛開始是直接在腦海裏呈現,能聽他所聽,看他所看,但是他卻無法直接看到這個係統本身,隻能看到它呈現的界麵。如果有辦法蒙蔽它的所觀所聞,再切斷與它聯係就好了。”宗歲珩提議。係統貓白了他一眼,懷疑他在內涵自己,這混蛋宿主其實一直在思索如何切斷與自己的聯係。
“……”
“滴答,滴答……”那是血液流下來滴到地上的聲音。阿康記得那天他從酒樓提了肉準備回家,有個小廝過來說二小姐有請,他猶豫了一下就跟過去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想不起來了。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密室,他的手腳被伸開分開捆綁,整個人呈現“大”字型。他的手腳的血管應該是都被人挑開了,感受到血液流出的速度,猶如生命逐漸消逝的速度。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比如他躺著的地上,刻著繁複的銘文,血液順著銘文的紋路流淌,陣法的暗紅色光芒閃了又閃。
在他撐不住昏迷過去的時候,密室的門終於被緩緩打開,一個黑影慢慢地走了進來。
“差不多時候了。”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響起,來者無視瀕死之人,而是貪婪地走到陣法中心的圓台。他迫不及待地坐在陣法中心,運起法訣。
陣法裏的血液流動得更快了,紅色的光越來越亮,一段時間後,又逐漸暗淡下來,室內重歸黑暗。在光亮消失的時候,一瞥而過的是,來人皺巴巴的皮膚開始變得緊繃。
阿康閉上的雙眸再也沒有睜開,輕微起伏的胸膛再也不見動靜。
安靜的密室響起來的是青年的聲音:“我教煌煌。”
過了好一會兒,密室的門再次打開,關閉。
洛都人跡罕至的荒山裏,又多了幾具不知名的屍體。
破舊小院內,滿頭花白的老婦人在小院裏翻曬黃豆,心緒不寧。“吱呀”一聲,門不知道怎的被風吹開了。她蹣跚著過去關門,發簪突然掉了下來,那是兒子給她雕的桃木簪。老婦人若有所感,哽咽著問道:“兒呀,是你嗎?”
風溫柔地拂過她的白發,一切又歸於寂靜,徒留老人那嘶啞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