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
“嘶額……”
梁椫夏猛然驚醒,抬起右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發痛的腦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車的馬路,環顧四周,自己坐在一個公交站的長椅上,四周空無一人。
“這是……哪?”
梁椫夏有些迷茫,他依稀記得自己剛參加完那歡快的同學聚會,正百無聊賴地走在大街上,然後……然後突然就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不過自己為什麼會在公交站的長椅上?不應該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嗎?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嘶……”頭又開始痛了,記憶好像缺了一大塊,不隻是昏迷前的記憶,好像還有一些對於自己來說十分重要且必要的記憶都好像也變得模糊不清。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梁椫夏還是決定先回到家再去努力回憶這些模糊的東西,想完,梁椫夏起身邁開步伐,然後僵在了原地。家?對了,家……在哪來著?梁椫夏的臉色開始發白,顯露出一絲慌亂,他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家!家!家……家在哪?……為什麼想不起來。
一陣微風吹過,吹得梁椫夏那一頭黑色的短發輕微地晃動了幾下,他好像感知到了什麼,抬頭看去。他那漆黑的瞳孔微縮,天空中有一群千紙鶴,呃不對,是千紙…龍(?)在不停地扇動它們的翅膀向遠方飛去。
“我草”(表驚訝)
梁椫夏看著這令人震驚的景象發出了他的感歎,他就這樣身體僵硬的注視著那些千紙龍。隨後,他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就這樣有些走神地跟著那群千紙龍,可正當他無神地走過一個胡同時。
“嗑勒,哢嚓,嚼,嚼,嚼……”(表擬聲)
梁椫夏頓了頓,微微回過神來,他好奇地往胡同裏看了一眼,看不清楚有什麼,但從裏麵傳出的那濃厚的血腥味就大概能明白一些情況了。
他心裏重複默念著我看不見,你發不現,我啥也不知道,你也啥也不知道,你吃你的,我走我的……邊念邊準備開溜,忽然一陣破風聲便從胡同裏響起,而目標則是梁椫夏。
“呼!呲格拉”
梁椫夏的右手一陣麻木,感覺臉上也沾了啥東西,隨後一股刺痛襲來,疼得梁椫夏臉色扭曲,但梁椫夏管不了那麼多,捂住右手就直接轉身開跑,一邊跑還順便低頭看了一眼。
好嘛,自家老婆和自己分手了,那臉上沾的是啥也不用想了,是雪罷(悲)
雖然這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場景,但是……
“嘔……”但是我暈血啊_(´ཀ`」 ∠)_
才跑了沒多遠,梁椫夏就因為頭暈反胃險些把自己絆倒。(我就不應該犯那個賤去看一眼,愺啊凸(艸皿艸 ))
然後腹部也傳來一陣劇痛,那種被利器捅入的感覺,嘴邊還掛著一點酸水的梁椫夏又一次低頭看去,好嘛,玩觸手穿刺是吧?帶倒鉤的那種,這下是徹底跑不動了。
“我*雷勞目啊……”,反抗無果的梁椫夏決定死前最後罵幾句。
但還沒罵完,一股巨大的拉力便傳了過來來,粱椫夏直接被拉了回去,拉進了那個漆黑的胡同裏。
“……你條粉腸!!”(廣東話)(漸遠)
“額,咳咳……”粱椫夏就這樣被懸掛在半空中,他終於看清到底是啥玩意削了他的老婆還捅穿了自己。
一灘像苔蘚一樣附在牆上的肉瘤,或者說是肉泥,上麵長著一張超大的嘴和一堆大小不一的嘴,那大嘴中參差不齊的排列著起碼三排散發著惡臭的黃牙,其餘遍布全泥的小嘴裏長著一大堆人類的肢體和器官,肉泥蔓延在整個胡同裏,到處都是那惡心的觸手,一直延伸到胡同的陰影裏,其中一根就掛著自己。
那大嘴一張一合的,好似在呼吸又好似在說什麼。地上散落的一些肢體殘渣和衣物碎片仿佛在告訴粱椫夏“死衰仔,下一個就是你了!”
很快,其餘的觸手伸了過來,纏住了粱椫夏的三肢還有腰脖,隨後收束。刺穿了粱椫夏的觸手猛地抽出粱椫夏的軀體,倒鉤勾住了大片血肉和腸子。
“啊~!!!哦謔謔!”(想象不出來的自動帶入湯姆老師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