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蝶化
對於曆史,我不追尋古人的腳印,而是追尋古人的目標。
我是個凡人,做夢自然應做平凡的夢。偏偏我是個愛幻想的凡人,那做夢就不平凡了。我做過發財夢,我做過當官夢,我做過成仙夢……嘿!這一次做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春秋大夢——“江山社稷夢”。
卻說那混沌初分時有一個白蝴蝶,那就是我。天一生水,二生木,木榮花茂。我采百花之精,奪日月之秀,得了氣候,嗬!我可神氣了。身披雪白衣,頭頂五彩發,長生不死,翅展如輪。後來遊於瑤池,見那桃花盛開,香蕊開放,也是咱自製力不強吧!一個不小心便偷采了蟠桃花蕊,結果被王母娘娘座下守花的青鸞那鳥貨給啄死,我靈神不散,托生於世,做了個莊周。唉!誰知這個SB不NB,徹底地是個“太古老固”。還作什麼“逍遙遊”,我看遊的一點也不逍遙。窮得連雙破鞋都趿拉不起,還唱還唱,什麼“天人合一”什麼“清靜無為”,體歸黃土魂飛太虛自然就“天地合一”了,死了“清靜”能不“無為”嗎?但“無為”就能“清靜”得了嗎?怕是“無為”而“無不為”。肉身子都紮在榛刺上了,唱的還有什麼好聽的?杜鵑啼血比《羽衣霓裳曲》美妙嗎?那就是一個“悲哀”,再打折去掉一個“悲”字,不還剩下“哀”嗎?莊周死後,我發誓托生一個“主流的”“鮮活的”。日月滄桑,千年一日,我托生了一個叫卬(Ang)相兒的年青人。這還是我自己千辛萬苦給自己取的名字呢!“卬”就是“我”,這名字的意思是“我想你”或者“我像你”,還可以是“我想的”。
唉……我的美女帥哥朋友們!哥們兒我成了卬相兒,可冤呐!千辛萬苦長到21歲,千辛萬苦求學14年,又千辛萬苦考上個普通一本,才大三,還沒上到畢業。我曾私下裏頗迷信地想:我7歲上學,到現在上了14年了,今年我21歲,1七2七3七,這“七”可是一個神秘而吉利的數字,您聽我能給您舉出一大串子來——人之喜、怒、哀、懼、愛、惡、欲為“七情”;人之眼、鼻、耳、口是“七竅”;佛學中地、水、風、火、空、見、識稱“七大”;佛經中認為欲、見、疑、慢、矯、情眠、慳都能染姤人心,稱之為“七姤”;古代預測術有抽簽、奇門、六爻、大六壬、拈卷、鳥銜牌、轉盤等七鍾預測法,稱為“七占”。“七”與文學,什麼“七略”、“七發”、“七子”、“七賢”等等。至於“七”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就更微妙了。我想我從此是不是該一路順風、萬事如意,“發”大了?唉唉!我到底沒等來“發財”、“發官”,卻先“發暈”了。那不是這麼回事嗎!我交了個青梅竹馬、同校同係的小女友,結果遭到了她父母的堅決反對,也受到了我父母的羞憤嗬斥。盡管我們倆頑強抵抗,但也勝利無望、難見曙光。她父母相信女兒是最優秀的,一個一本大學女生就得找一個北大、清華等校的研究生男友,家在大城市,有車又有房。我父母也相信他們的大小子——我,是最優秀的,找上他們,他們還說“不”,引以為恥辱。我悶悶鬱鬱,她哭哭啼啼。
一個周末,我背著她爬上一個小山頭,我們計劃著“坐山觀夕陽”。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太陽往下落時,有四個青年卻往山上上。見我們倆相依相擁著坐在山頂上,可能是出於極端的嫉妒,“跑這兒曬甜蜜,夠羅曼蒂克!”四個小子先向我要煙抽,我哪裏有煙?還沒有學會抽那玩意兒。再向我要錢,就那麼百十元錢,全給你們了,行不?那哪裏成!幾個小子胃口大著呢,他們還要我的小女友。“啊哦!劫色,我……”我再軟下去那就是軟蛋了!好歹我也是1米78的漢子,為了金錢我可以服軟,為了財物我可以服軟,甚至為了我的個人臉麵我也可以服軟,但是,我不能看著我的心愛的小女人受欺負再軟蛋下去呀!就是拚上命你們也休想在我眼前傷害到我心愛的寶貝!真是背!背時也背運!拚了!“該出手時不能不出手”,我也練過什麼“少林金剛拳”、“滄州無形腳”。護著小女友,一對四,好一陣慘烈、艱難的搏鬥,拳來腳往,閃閃躲躲。等我揍趴下第三個時,第四個把我揍趴下了。小女友倒也機靈,跑著喊著,還撥著手機,拾著石頭塊往後扔,那真叫“一人多用”啊!我印象深刻、記憶一定能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