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蟲卵,一遇到空氣,立即化成一隻隻小飛蟲,朝方語默和何敘寒撲去,就像是一團黑色的霧氣。
就算方語默沒有密集恐懼症,看到這些蟲子也頭皮發麻。
何敘寒這時出手了,一道紫色的雷電覆蓋在了方語默的傘上。
像是用了電蚊拍,空氣早出現“劈哩啪啦”的炸響,黑霧成了黑灰。
“還有什麼招數,你盡管放馬過來!”
方語默說的輕鬆,卻沒想給這老婦機會。
所以當老婦取出骨笛的時候,她就想到了,能操控這方圓山中的野獸,是這老婦最後的底牌。
她操控靈氣禦物,把老婦手中的骨笛抽走。
老婦心知是自己大意了,她拿出備用的。
隻是還沒等她吹,就發現她站的地方草木瘋長,纏住了她的手腕,骨笛也被纏力絞成了碎渣。
老婦沒辦法,隻好吹起了口哨,剛出聲音,有草往她的嘴裏塞。
方語默玩夠了,收起傘,走到老婦的跟前。
她什麼話也沒說,一掌就把對方給劈暈了。
反派死於話多,眼前就是個實例,要是這老婦偷襲,方語默與何敘寒還真會吃個暗虧。
“搜魂吧!”
方語默知道這個老婦不是什麼好人,說這話時也沒負擔。
“我來。”何敘寒說道。
這種事還是讓他來做,不管有沒因果,都讓他來。
方語默也不與他爭,待何敘寒搜完魂,老婦已是癡傻。
她上去揭開了她的幕籬,發現這老婦的長相有幾分熟悉。
因為時間過去不久,她很快想了起來,這人與之前丁離中蠱時求治的老婦人有幾分相像。
要是這老婦沒地方去,可以扔給那人。
何敘寒把他搜到的信息與方語默大致說了下。
“她本名叫烏麗,有個外號叫毒娘子,南疆人,是蕭家請過來的客卿,她就住在種大麻的穀中。
我從她的記憶中提取到了入穀的方法,到時進穀的話,又多了條路徑。
之前我遇上的那個吹骨笛的少年,她隻教了吹骨笛的方法。
少年那裏還有一支骨笛,毀了就沒有了。”
方語默知道何敘寒跟她說這些話的意思,隻要那少年不吹,山裏野獸就沒人能操控。
“那蕭家人為什麼不自己學?”
“學這個也要天賦,不是誰都可以的。”
“隻要找到最後一支骨笛,部隊的人來就沒野獸的困擾了?”
“暫時是這樣。”
“……”
何敘寒又說了些烏麗的信息,兩人出了山。
因為部隊就近派人保密困難,就打算另外派人過來,那樣的話,最早要明天才到。
於是兩人決定再去之前進山的村子看看,那裏是蕭家的老宅。
也是他們去的巧,正好赫連川也在蕭家,正與那蕭老頭說起方語默。
何敘寒築基後,神識相當於金丹境了,所以這一次沒有人發現。
赫連川問蕭老頭,“蕭家主,你當初說房家主的女兒必死,為什麼她還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