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默是料定那個眼鏡男不會為自己辯解,才有此一舉。
槍本就是她從眼鏡男身上拿到的,她可不是栽贓,隻是物歸原主。
至於別人誤會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何敘寒假裝沒看到媳婦狡黠的小眼神,上去探了下那婦人的鼻息,還沒死。
外麵的那些人解決後,他的隊友進來。
“把那個男的捆了,女的送醫院。”
不管能不能活,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方語默發現他在女人的臉上多停留了兩秒,“這女人你認識?”
“嗯。”何敘寒說道:“眼鏡男的小媽,眼鏡男父親前幾年風頭很盛,今年卻蟄伏下來了。”
用到蟄伏一詞,說明了這婦人跟的人不簡單。
“自己不出麵,讓兒子和這個女的出來,這是想拉替死鬼啊!”
方語默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別以為打砸燒搶的人都是沒腦子的,今年自己不出麵的都是腦子靈活的。
他們的趨利避害的功能遠高於常人。
“這麼說來,這家子上邊早盯著了?”
“嗯。”
對於一些涉及到機密的事,何敘寒在外麵不會談的。
回到家,他也是撿著能說的說。
推開通向裏屋的門,往裏走,再穿過一個屋子,推開門聞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這間屋子四邊也不通風,電燈倒是有,亮的晃人眼。
入目的牆上還有濺上去已經幹涸的了血,看著觸目驚心。
屋子裏有各種上刑用的道具,紮手指的粗針,燙人的火鉗子,打人手的鋼管,割肉用的刀片……無一上麵不染著血。
若真是進了這裏,哪個能撐得住。
方語默沒有在看下去,退了出來。
院子裏還有別的房間,她也沒打算去參觀了。
與何敘寒的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有公安開著車子,帶著一隊人來接手了。
之後的事,跟方語默就沒關係了,她回到了機械廠。
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史廠長擦了下眼睛,以為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
他可是知道,去了那裏的女人是不可能回來的,長的好的,眼鏡男的人會留下玩幾天,不好的,就會直接賣到偏遠的地方。
像方語默這樣漂亮的,眼鏡男怎麼舍得讓她回來?
方語默看到他的表情,說道:“史廠長,我回來了,你似乎不怎麼高興啊!”
“哪,哪裏,我隻是有些意外。”史廠長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就知道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他們倒是想,隻是沒有那機會了。”方語默說道。
“怎麼回事?”史廠長覺得一定是發生了讓他難以預料的事。
方語默卻是說道:“這邊的工作我做的差不多了,我去收拾下行李,準備回去了。否則在這裏會礙某些人的眼,也不知還會出什麼事?”
說著她轉身就往宿舍那邊去了。
史廠長陰鬱的看著她的背影,隨後回到了辦公室。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你弟弟的事成不了,這事你就當沒發生過,把事情爛在肚子裏,讓你那弟弟把嘴閉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