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廠長，又見麵了！”他說話的時候，滿是嫌棄。
他認識馬廠長，年年來，占著坑不拉屎。
但人是地方上推薦的，說是扶持單位，他也沒辦法。
不過給他們安排展位還是得他說了算。
所以方語默看到角落裏的參展位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
石副廠長就在邊上的展位，標準展位是3乘以3，但是他們兩家加起來就隻有這麼點麵積。
石副廠長一臉的苦笑，“比去年縮水了一半，要是這次業績再不理想，明年春季展會，估計就我們安縣的位置了。”
“你們自己有什麼想法沒？”方語默不知往年是怎麼擺的。
石副廠長把以往的方案說了下。
方語默覺得，的確是平平無奇。
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這又不是賣酒。
會場有專門賣布置會場材料的地方，價格都很透明，比市場還便宜兩成。
方語默看了下，問何敘寒，“你有什麼想法沒？”
她不知道現在能做到哪個程度，而何敘寒可以幫她把握這個度。
何敘寒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下，方語默補充，兩人很快就定下了初步的方案。
可能是方語默之前的提議太吸引人，馬廠長他們有些束手束腳，“小方同誌，你看，要不我們就打下手，你來指揮。”
他們按往屆布置會場的標準，買了些材料。
“那裝修，是不是還要請工人？”方語默看到這些材料心頭一喜。
何敘寒一看她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並沒阻止。
馬廠長看出些苗頭來，“小方同誌，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你們請人是不是要花錢？一般花多少錢？”
因為都是安縣的，所以大家此時湊在一起，這話不單是問馬廠長的。
“的確是要花上些錢，桌子這些，可以租。”石副廠長說道。
“那要是我幫你們做，是不是也有工錢？”方語默可不想做白工。
雖然是掛靠了他們的單位，但是她也幫忙出謀劃策了，要不她何必費那個心思。
“這……”石副廠長有些猶豫。
倒是馬廠長爽快多了，“給誰做都要付錢，你要能做，當然不讓你做白工。”
他想著，他頭發快掉光了，也沒人家小年輕腦子活泛。
要是小方同誌能包下來，他還省那個心了。
馬廠長不是相信方語默的動手能力，而是她身邊還有何敘寒。
石副廠長看到他眼神掃過何敘寒，立馬會意，“那這事就交給你試試，不滿意，我可不付錢。”
他醜話說在前麵，並不是不想給錢。
有他們兩個拍板，這事立馬定了下來。
何敘寒去租了套工具，兩人擼起袖子就幹。
方語默畫了張擺件置物架草圖，標好尺寸，何敘寒幫忙切割材料。
馬廠長他們幾個幫不上忙，兩人回招待所等電話，廠裏還會發貨過來，有人要在那邊守著。
另外方語默開了張單子，讓他們去買點材料來。
他們邊上幾家，看到他們來的晚卻已經動工了，過來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