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敘寒早提防著何家人,何老太來的時候,他就早有防範,不可能讓她得手。
這肉要是讓這埋汰的何老太碰過,他還怎麼拿得出手。
何敘寒身高優勢在那裏,隻是把手抬高,何老太就碰不著了。
見何敘寒避狗屎一樣還往後退了幾步,何老太破口大罵,“你個兔崽子,我兒子都是因為你死的,他不能孝順我,就得你來孝順,還不把肉給我!”
“二奶奶,我想這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我爹雖是你生的,但早已經過繼給大房了,要不我爹怎麼可能接大爺爺的班?
爺爺去世後,你們可以當沒這事發生,我可是清楚記著。”
說到這,何敘寒聲音壓低了些,“還是說,二奶奶,你們當初讓我爹過繼給我爺爺,是另有所圖!
圖他沒後人,圖他的東西,這些現在都在你家了吧!
還有他領養我,真的是出於善心?”
何老太把大兒子過繼出去,的確是為了大房的一切,但這事不能放到明麵上來說。
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老婆子,你出來鬧什麼?”
何老頭躲在後麵,眼看老婆一副驚到的樣子,立即出來打圓場。
有些事,他們自己知道,但並不等於能讓別人知道。
占不了便宜,得趕緊退。
也是老婆子眼皮子淺,眼紅這麼點肉,那點肉,能與他們這一房得到的好處比?
何老頭內心其實也想占便宜的,隻是占不到,才這麼自我安慰的。
“二爺爺,我沒直呼你們名字,已經是給足你們麵子,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一次。”
何敘寒知道,何老太出來雖然不是何老頭示意的,卻是他縱容的。
何家二房得了大房的所有家產不夠,還想吸他的血,那是他們做夢。
朱向東之前還跟何敘寒保證何家人不會出來鬧事,立馬就被打臉了。
他板著個臉,看向何老頭,“何二爺,你們這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點!”
何老頭可不敢正麵剛大隊長,“我這就帶她離開。”
何老太耷拉著腦袋不再出聲。
何敘寒見還有不少村裏人在這,他不想以後再被這家人打擾。
“大家都在這,我把話說開了,免得村裏人覺得我不近人情。”
他這話一說,原本要走的何老頭有些急了,“這是我們何家的事,我們不來打擾你就是,你何必鬧的大家都知道。”
他一個“鬧”字,倒是覺得何敘寒沒理了。
何敘寒可不能由著他潑髒水,“我隻是寄養在何永明名下,不是他的孩子,撫養費我家人給足了他。
何永明去世後,我沒拿他半點東西,我現在住的房子,與何家沒半點關係。
我之前沒追究當年的那把火,並不代表我以後也不追究。”
何老頭聽他這麼說,知道村裏人會懷疑那把火是他們家燒的。
就算這是事實,他也不能讓何敘寒這麼說,他咳嗽了下,“咳咳,爺爺老了,你雖說長大了,也還要在這村裏住,得饒人處且饒人。
當年的火是小孩子貪玩,不小心引起的,你何必再說出來,讓人家惶惶不安!”
他把事情引到小孩子身上,何敘寒要再追究,會讓村裏人覺得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