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敘寒可是知道，這老頭性格孤僻，做事憑喜好，來這兒的沒幾個是不看他臉色的。
之前以為是香煙開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孫大爺，我們跟人約好了，去晚了，回去就天黑了。”方語默沒有回答何敘寒的問話，與老孫頭告別。
老孫頭擺了擺手，“走吧！別晚了。”
出了收購站，走了段距離，何敘寒沒忍住，繼續問方語默。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他與方語默接觸的時間短，不知道她嘴甜起來，能哄得讓人挖心掏肺。
方語默調皮的對他一笑，“你猜？”
何敘寒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小丫頭還會逗他了，有進步。
他說道：“我聽說孫老頭手上有好東西，想得到他的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別看他無兒無女孤家寡人，想從他那白拿張紙都是不可能的。”
何敘寒知道的這些，都是他縣城的朋友說的。
不過他這朋友打聽消息有一手，能說出來的，並不是空穴來風。
兩人正走著，方語默把他拉到了路邊，從挎包裏拿出老孫頭給的盒子，“你們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覺得他人挺好的，也沒你說的那麼小氣。”
何敘寒一看盒子的材料，就知道裏麵的東西不一般。
他四處看了看，確認沒人，“東西你放好，別讓人知道了。”
方語默把盒子放回了挎包，她就是存了炫耀的意思，並沒真想給他看。
她自己都還沒看呢！
當然方語默還有件事心心念念著，就是昨天何敘寒給的錢，她要還回去。
她不差錢，賣房1000，賣工作800，方爸的撫恤金400，加上下鄉補貼，張媽給的，係統獎勵的，最早從何敘寒那得到的。
花了些，還有三千三塊，
這還不算何敘寒昨天的那兩百。
“這是你昨天給的，寧市時你已經給我錢了，至於那些票，我就不還你了。”
方語默把放著錢的信封給他。
何敘寒沒接，臉色異常的嚴肅，“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方語默，“那就更不能用金錢衡量了。”
小樣，想用錢買斷，那是不可能的。
方語默早忘了，之前在寧市收錢時說的“我拿了錢，我們算是兩訖了”。
何敘寒聽她這麼說，伸手接過了錢，“是我想的太狹隘的，你說的對，救命之恩不能用金錢衡量，得以身相許，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了。”
方語默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話心裏想想就罷了，怎麼還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她很慌的好不好？
方語默，“這倒不必。”
她自己都沒發現聲音有點幹澀。
然後，方語默退開了幾步，離何敘遠了點，“你想不花錢，白得個媳婦，你想得美！”
早就聽說下鄉的知青會遇到這種事，沒想這種事會輪到她自己身上。
“想什麼呢！我就是想，也得等兩年，你才多大？”
何敘寒見她把話說到這份上，也不打算迂回，溫水煮青蛙了。
他說道：“我回到雙河村，就是衝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