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她還能克製自己,慢慢地,越發地不能控製。
最後,她索性放縱了本能。
一聲雞鳴,打破了清晨的濃霧。
大山裏,外麵還是漆黑一片。
陳盼月伸手撫摸上懷裏男子的臉頰,從他有棱角的下頜線,慢慢一點,手指摸蹭到他堅毅的下巴。
軟乎的嘴唇,鼻子,再到隆起的眉骨。
“紫寒鈺,真的是你嗎?”
她看不見。
心裏尚存有一絲疑惑,究竟是不是他?
一片混沌的腦海裏,還是昨晚兩個人纏綿的畫麵。
陳盼月憑靠著記憶中紫寒鈺的麵貌,再次伸出雙手,一起細致地撫摸上他的五官。
作為一個畫師,她對人體結構是很敏感的。
猶記得臨摹雕像時,老師講解人的頭骨,眼窩,麵部骨骼的走向。
她兩個拇指輕輕落在男子的耳朵,順著外麵,撫摸耳垂,肉肉的,手感很柔軟。
紫寒鈺靠在女子肩頭,在一雙手的觸摸中,幽幽睜開了雙眼。
她的呼吸聲,卻觸目可聞。
他兩隻胳膊肘撐起上半身,仰起頭看向下麵。
很想知道弟中弟什麼狀況,為什麼疼得有點厲害。
現在還有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
“紫寒鈺,你的嗓子壞了?”
撫摸完男子的額頭,陳盼月問。
“嗯。”
陳盼月抱緊懷裏的男子,再次道歉,“對不住,我來晚了。”
“你來得不算晚。”
分開後的無數個夜晚,他想起她,都流下無聲的淚水。
分開的時間越久,他對她的思念越強烈,不明白她為什麼不理解他。
如今,終於見到,他也算是無憾。
“你師傅沒事。”
陳盼月湊到他耳邊說,“他現在很好。”
紫寒鈺聽到這個消息靜靜躺了許久。
才一點點抽回脫離軀殼的意識。
當時,他是真的以為師傅快死了。
陳盼月換了輕鬆的語氣,問:“身上還疼嗎?”
紫寒鈺轉過臉看她,伸手摟住她的脖子,“疼。”
“哪裏疼?腹部傷口蹦開了?”
“不是。”
手被抓住摸到杆起,陳盼月低頭吻住紫寒鈺柔軟的嘴唇。
他和紫铩羽一樣,性情直接,在這方麵一點也沒有尋常男子的羞恥。
她再次壓上他的身,兩人耳鬢廝磨到天亮。
太陽一點點從魚肚白的天空裏,冒出了頭。
青櫻敲敲門,進來,看了一眼提拉衣領的紫寒鈺問:“昨兒個,你可好好伺候了這位客人?”
陳盼月道:“我很滿意,不知道今日能不能繼續留在我這裏?”
青櫻注意到紫寒鈺脖子上幾處青紫於痕,在白皙的肌膚上著實醒目,湊到陳盼月耳邊說:“他就是一隻野性難馴的野貓,之前三個客人被他弄死了兩,一個殘了。”
“用了藥,我才敢送到你身邊。你說一句真心話,他真的好好伺候你了?”
陳盼月笑著說,“當真。”
青櫻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就怕這人再鬧出人命來。”
陳盼月自信地說,“無事。”
“能吃他第一回,就能吃第二回。”
青櫻見到陳盼月春風拂麵,於是便說道:“留在我們猛虎山,包準你天天吃香喝辣的,還有男人睡。”
猛虎山的試驗場地在一處空地。
陳盼月經過走過,就聽到院裏傳來幾人的說話聲。
她抬腳踏進門檻裏,幾股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她臉色凝了凝,跟隨青櫻進入。
“諸位來到我們猛虎山,多謝各位姐妹抬愛。但要進入我們猛虎山是有條件的,通過試驗,便可順利加入我們猛虎山。”
說話的是二當家。
陳盼月憑借氣息,感應到上方一字排開,分別坐著六位當家。
下麵除了她,還有三個女子。
“我們猛虎山個個都是英雄豪傑,加入的各位想必都是俠肝義膽。”
三個女子在陳盼月耳邊說著悄悄話,猜測著試驗環節到底是什麼。
忽然,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煤油味。
接著“呼啦”一聲,大風穿過火苗,柴火劈裏啪啦地燃燒起來了。
“第一道考驗,就是穿越前麵這道火牆。不怕死,是一個女人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