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是得到了陳祖勝的噩耗,但陳長庸倒也沒有因此對本地縣令產生什麼 怨怒之類的情緒,畢竟那陳祖勝本不過是原身的爺爺罷了,又並非是他陳長庸的血脈親近之人。

再說了,身為醫師,按照大昊律令,平日裏也無需同那些佃戶、漁民一般交那勞什子的一堆稅收,小日子已是過得不錯的一夥人。

如今縣裏有需要了,每逢鄉間縣裏出現這等大疫,自然是得第一個頂在前頭。

活不活得下來,就看你平日裏所學的醫術過不過關了。

總的一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罷了,終究是呈了原主的一份情,反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終歸還是得去看上一眼。”

念頭一起,陳長庸說走便走,左右不過是多走幾步路罷了。

不消多時,陳長庸已是臨至那城內安置病人的醫館,正欲入內,卻是被守在醫館門口的衙役給攔了下來。

“你小子沒長眼是吧,這幾個大字是看不見嗎!”

說罷,那衙役還用手拍了拍寫在身後醫館牆上的幾個“大字”:醫館重地,閑人免入!

“你踏馬的,就那麼幾個蠅頭小字,還全被你給擋住了,不仔細看誰能看得清。”

陳長庸心中升起幾分不耐,可倒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將那衙役收拾一頓。

見陳長庸皺起眉頭,那衙役反倒是麵色不善起來。

“咋滴,不懂這的規矩?”

那衙役伸手一指,遠處正有好幾人在那將錢財交由一個衙役,隨後才得了允許入內探望自己的親朋好友。

緊接著那衙役又猥瑣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將手伸向陳長庸的臉蛋,一臉淫笑道:

“是不是身上無甚財物,不過這也不打緊,小兄弟隨哥哥去那小巷子裏聊聊天,讓哥哥高興了,隨你怎麼進都行。”

若說先前這衙役隻是貪圖些財物也就罷了,陳長庸倒也懶得同他計較,可如今這猥瑣衙役的行為倒是屬實把陳長庸給惡心到了,著實是有了取死之道。

心念一起,由陳長庸體內散發的勢全然壓到了那還在不停口花花的衙役身上,頓時便將他壓得五肢都給趴在了地上,來個大漢拉都拉不起的那種。

見此,陳長庸從身上取出那塊秉燈人的身份憑證用力一甩便將其插入了那衙役身前石磚三分,這才大步走入了醫館當中。

醫館門口發生了這般大事,那群平日裏稱兄道弟的衙役也沒一個人敢上去拉個偏架,畢竟衙役當久了,眾人還是有幾分見識的,直待陳長庸入內不見了身影才有幾人敢上前想將那五肢投地的衙役給拉起來。

可拉了半天,那衙役卻好似被繩結給牢牢縛束於地麵一般,絲毫不見動彈。

“別別別,不要再拉了,去找我表哥!找趙大統領過來!”

聽到這話,幾個衙役便也沒再堅持,腳上一溜煙便已不見了蹤影。

“你他娘的,一個人去就行了,倒是留點人下來照顧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