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很大,在市中心的商場內,一樓的黃金位置,看得出實力雄厚。
清涵內心咂舌,之前19歲時,身邊隻是程安和陸仁嘉家境不錯,如今怎麼認識的,都是些家底殷實的,襯得自己,窮得獨樹一幟。
“但因為是本土品牌,自從全球品牌入駐後,我店裏的老客戶就被分流了。”談及窘境,薑逸塵的語氣很平淡,沒有焦慮。
“新市這幾年才開始發展,很多新品牌湧入,老百姓和消費者自然會嚐鮮。如果這些新品牌在銷售策略和售後服務上也做了功課,那確實會對你的店有所影響,薑大哥你的店過往發展和用戶畫像是怎樣的,我了解一下好針對性地提一些想法。”沐清涵平時都是呆呆的,但說到自己專業上的東西,則顯得穩重成熟了幾分。
薑逸塵說那就等你下次回來有空再細說,今天先請她吃晚飯。他不急。
看著在店裏認真觀察和蹙眉思考的沐清涵,薑逸塵越發覺得,這女孩未來也會很優秀,但一定和自己身邊那些商業場中見過的女強人,有所區別。
他身邊也不乏聰明能幹的女人,但沐清涵至高靈覺的體質,在他眼裏本就靈氣十足,加之認真思考和溝通時,還帶著一股書卷氣。
這樣的女孩,他身邊不多。
也許是因為他身邊年齡差距沒這麼大。
“最近情況穩定點了沒?”薑逸塵主動問她,後來才察覺,原來自己下意識裏,希望她能安全安穩。
沐清涵露出了一個甜美乖巧的笑容,說好多了,隻是偶爾還會做噩夢。但習慣了,沒什麼。
確實是習慣了。上個19歲到29歲之間,也是這樣,所以如今她也算是從小做噩夢的資深人士了,根本不當回事。
唉。薑逸塵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長期安穩的睡眠是多麼好的東西,這孩子居然體驗不到。
送沐清涵回家後,基本不做夢的薑逸塵這夜卻也做了個夢,夢見沐清涵,一身古代官家小姐打扮,在冬日暖陽下,對她仰頭微笑,招手叫他過來玩雪。揚起一把雪砸過來,他醒了,原來是家裏的西高地白梗撲到了他身上...
夢醒後,薑逸塵腦海中隻有三個字:“她還小。”
......
回到自己家,沐清涵趁媽媽外出散步,找到了那本出生證明。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雙肩包內側的夾層。
雖然覺得父親的話很離譜,但她還是想求證。
與此同時,從陸仁嘉那裏加到的女孩,有兩個已經答應和她見麵聊聊。
第二日,沒有吃午飯,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了第一個女孩——在美容店上班的劉粒粒。
……
咖啡館內,沐清涵轉著杯子等待,一個穿著套裝的女孩腳步匆匆地過來坐在她對麵,套裝很精致,但上麵有工牌,看得出她工作的美容院很高級。
沐清涵知道本質上還是自己麻煩對方,有求於人,就更不能不真誠。沐清涵簡短地說了一下,自己和陸仁嘉的關係發展過程,現在還算在關係中。在微信聊天中劉莉莉說陸仁嘉是對他很重要的人,所以沐清涵想找她聊一下…
提起陸仁嘉,這個叫劉粒粒的女孩滿臉崇拜。
她說自己本來是農村姑娘,陸仁嘉前兩年到農村的同學家裏做客,住了幾天。
她本來在老家做些簡單的手工和農產品包裝,勉強可以生活,等著20歲後找個村裏人嫁了。但同學邀請她和幾位同齡人一起去山上找野味,陸仁嘉看到她,說她的樣子看起來,不應該在村裏生活。
“他就像我生命中的一束光。”劉粒粒有些羞赧,可能是怕身為大學生的沐清涵笑話她說這些矯情的話,她攏了攏頭發,說:\"你不要生他的氣,我們倆之間沒發生過什麼。他隻是單純地想幫助我。\"
嗯,沐清涵表麵淡定,內心五味雜陳。
劉粒粒接著又主動分享了自己被陸仁嘉帶出村,逛書店、商場,她雖然也逛過,但陸仁嘉卻是一邊逛,一邊給她分析,她如果到這裏,可以做哪些工作,住處怎麼解決...
艸...沐清涵忍不住發出一聲咒罵。
“你怎麼了?是生氣了嗎,要不,我還是不說了,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劉粒粒小心翼翼地,沐清涵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她也知道,劉粒粒肯定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艸。
“沒有,我隻是感慨自己運氣太好了,找了個活菩薩當男朋友。”沐清涵收起慍怒,繼續引導劉粒粒說出更多信息。
劉粒粒也沒辜負沐清涵,說自己工作的美容院老板,也是陸仁嘉的朋友。
“是個大美女,白富美。她其他男人都愛答不理的,但對陸哥很溫柔。不過,這是必然的。”劉粒粒笑著,仿佛陸仁嘉真的就是哪哪兒都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