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雲辰回答的心不在焉。
秦珧拉著他身上繩子,在這狹窄的小道走著:“走這邊”
他拐過一條岔路。
暗道中光線暗沉,路途中偶然會油燈的光為他們照路。
秦珧見他不是很關心這個問題又道:“你真的了解過他嗎?”
柳雲辰突然啞語,他自從進慕容家以來,一直忙於調查劉嚴謹的事,根本無暇顧及慕容澤的事。
秦珧莞爾:“不了解也好”
柳雲辰疑惑:“什麼意思?”
秦珧猶豫片刻,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會增加不必要的煩惱”
柳雲辰這下認真起來:“是誰剛才說阿澤沒告訴我的事都要告訴我?”
秦珧突然止住腳步,垂頭輕哼,他手裏拿了把劍,食指搓了搓劍柄上的一顆發著綠光的夜明珠:“我還以為那件事他已經跟你說了”
他欲伸手去拉柳雲辰的手時轉了個角度換成抓著他那白色的衣角,悶悶不樂的:“這一聲阿澤叫得可真親密!”
一轉身時,戴在脖子上金片長命鎖發出叮叮啷啷的聲音,給幽靜的暗道增加了可以回音的聲響。
柳雲辰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長命鎖,這長命鎖他以前從未戴過,是誰送的他也沒多問,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慕容澤的往事上。
“你若是想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秦珧道。
“我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柳雲辰不假思索。
“好”
秦珧:“你跟他在這方麵倒是相似,怪不得朝中人都說你們有夫妻相”
柳雲辰一臉疑惑,在後麵跟隨著他的腳步。
就在柳雲辰欲開口之時秦珧又道:“對了,那個憨貨沒少來煩你吧?”
柳雲辰再次啞語:“……”
他垂眸沉思片刻,為什麼大家會那麼了解我們之間的事?難不成是因為有暗哨跟著?
“他起初確實是挺煩的”
柳雲辰突然回憶起兩年前的事,慕容澤老是大半夜翻他府上的牆,他當時還以為是密探,但那玉樹臨風的黑影速度實在太快,一下子追不上去,他為了抓他一連幾個晚上沒睡覺在暗處守著夜訪柳府的人,等到那人來時才發現原來是那個在朝廷上經常與他互懟的人。
他在角落裏觀察著慕容澤的動作,那人雖然蒙著臉,但那鷹隼般棕紅色的眼睛他太熟悉了。
柳雲辰跟著他進入書房時,慕容澤又單手撐著窗戶口跳了出來,直奔池塘的方向,他那黑影一下子又融入夜幕。
由於距離遠了許多,柳雲辰看不清人走的方向,他隻跟過去拐了幾條小路才發現,夜色下,他正在池塘裏掰他的荷花,他竟然把那一朵朵還未開的荷花拍了兩下給硬生生的掰開了!
柳雲辰皺起眉頭,拿起弓箭快速向他射去。
“咻——”的一聲,慕容澤回頭抓住他射過來的箭後眼睛閃了下,似乎在笑,他扔下一張紙後腳下生風,幾步後,一蹬,在抓住屋簷時五指用力往上一翻從屋頂越出柳府。
在他鬆手落下的那一刻,一支箭射到他剛才抓住的地方,箭穿過幾個瓦磚,那瓦磚掉落下來時破碎聲響起。
慕容澤在牆外聽到聲音,借著夜光看了眼手中的箭,不禁暗道:性子真烈!
還沒等柳雲辰追上去,那黑影已經穿梭在遠處的屋簷上,柳雲辰眼見已經錯過最好的追擊時間,隻好收回弓箭走到池塘前。
此時正值夏季,五更,天色灰蒙蒙的。
柳雲辰看著那池中的荷花幾乎都開的,那荷花開得好豔,慘白的夜色射到這一池塘的荷花荷葉上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若不是剛才親眼見到慕容澤的所作所為還以為這些荷花都是自己開的。
說來也怪,這荷花種了幾年每年隻見花苞卻不見開花,也是近日才見有荷花開,一想到開出的荷花該不會也是慕容澤用手掰開的時,柳雲辰手緊握弓箭,眼神淩厲,頓時氣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