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林利大婚,吳念和關關作為伴娘在新娘的房間裏忙前忙後。
林利哭喪著臉:“怎麼辦,我後悔了!我咋嫁這麼個犄角旮旯都地方了,逃吧,我不嫁了。”
關關急道:“發什麼瘋呢,人都被接過來了,你現在往哪逃呢,逃山裏去被人扣著當媳婦嘛!”
“可是,我咋就這麼渾身不痛快呢,一大柳笑令給我下了迷魂藥,我才會嫁給他。”
“那得問你自己,是怎麼看上那二傻子的。”
“我吧,就是看他太蠢,事事都想提醒他,我怕他蠢的離開我,被人騙錢。”
“好了您嘞,別約死我了,我這個大齡女青年,到現在沒嫁出去,你就別喂我狗糧了。”
吳念在一旁眼淚都要笑溢了出來,“這分明就是婚前焦慮症,”
“哎呀,我本來是打死不往小縣城來的,現在倒好,直接嫁過來了。”
“好了,別碎碎念了。嫁柳家,多少人求之不得呢!要不,你逃婚吧,我替你嫁了,咱也整出替嫁新娘。”
“別了,別了,”林利連忙擺手,一想到柳笑令懷裏摟著別人,後牙槽都能給咬碎了。
婚禮在柳宅順利進行,來了不少世界各地的名流。
林利挽著柳笑令的手一臉笑意的走進大廳,在大家祝福的掌聲中交換戒指。
柳笑飛不知何時站到了吳念的身後,“感動不,這樣的婚禮我也可以給你。”
她僵住身體,呼吸急促,耳朵裏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她看到對麵的賓客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少年,正歪著嘴巴朝她笑。
新娘的捧花剛好砸進少年的手裏、少年揮了揮手中的鮮花。
這一刻,吳念淚流滿麵,柳笑飛意識到她的不對勁,尋著目光望去,是路遠。
他知道他會回國、沒想到一畢業就回來了。
他一隻手搭在吳念的肩頭,宣示主權,路遠愣住,臉色陰沉轉身消失在熱鬧的人群中。
吳念不顧柳笑飛的阻止追了出去,“後麵就是伴娘跳舞環節了。”
她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避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處僻靜的院子裏看到了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孩。
路遠轉過身,見她跟了上來,揶揄道:“你好朋友的婚禮,你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跑掉,合理嗎?”
“她會理解我的!”
“哦,是嘛!聽說你是我的未婚妻?”
吳念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沒想好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突然唇上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淡淡地煙草味在她的嘴巴裏暈開。
對方吻了她,她瞪大眼睛,渾身僵住,一雙大手將她摟在懷裏,更深層次的進入,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待她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鬆開了雙手,抱著胳膊站在一旁。
“味道不錯,似曾相識。”
“你,你,登徒子!”
吳念羞紅了臉,這小子失憶後,膽子更大了。
“我,登徒子,我的未婚妻,這可是你說的,要不今晚我們再進一步回憶一下從前。”
“停住,別說了。”
吳念羞憤不已,兩人的真實關係,他早就忘記了,她要一點一點的告訴他。
這隻是一場交易,她該退出了不是嗎?
“我的未婚妻在我出國留學期間,移情別戀了嘛?”
“路遠,回去後,我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現在求求你別說了。”
吳念垂頭喪氣,心裏苦道:該怎麼跟一個失憶的人去解釋呢!
“我心心念念的未婚妻,一回來就被我抓到靠著在別的男人的懷裏。”
“你、心心念念?”
“是啊,在我有限的記憶裏,隻有你和另外一個女人的臉,你倆很像,像是母女,可又不是。”
“是嘛!”吳念的眼睛裏泛起淚光,原來他不是將她完全忘記。
“可是你讓我很生氣,你為什麼靠在別的男人的懷裏。”
搞了半天,他吃醋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情緒。
“他隻是我的合作夥伴,我的一個普通朋友。”
“是嘛!吳念,你最好沒有背叛我。”
那吃醋的樣子,像是被人搶了糖的小孩。
他若知道他們之間隻是交易,又該如何麵對她呢?
“我沒有背叛你,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
吳念瞬間衝過去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這個男孩又長高了。
他失憶了不是嗎。他忘記了兩人之間的約定,忘記了兩人之間的交易。
就算是他逢場作戲,四年的想念是真的,害她擔心了4年,現在他失憶了,她怕什麼?
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現在他屬於她,也許隻有這一刻,她接受了自己的內心。
去他的門當戶對,他現在隻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