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莊園,幽暗的地下室,
在審訊架旁,各種各樣的刑具陳列著,
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麵布滿了鮮紅色的血液,已經幹涸有一段時間的暗紅色的血跡,
無不昭示著這裏發生了非常長時間的審訊,
審訊架上,是血肉模糊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是各種各樣的傷口,奄奄一息,連哀叫都沒有力氣,
男人麵前,站著一個俊美的男人,平常矜貴清冷的男人,現在,男人渾身都是狠戾,
臉上粘上了一抹血跡,眼神瘋狂,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魔,
那個矜貴清冷不沾一滴血的人,終於還是為了那個人變成了偏執的瘋子,
男人拿著一把匕首,泛著寒光的銀色刀刃一下子貫透了審訊架上男人的胸膛,
“既然不說,那就下去給我的依依陪葬去吧,”
“拖下去,丟進蛇坑,換下一個,”
薄唇輕啟,狹長的眸子宛若嗜血漩渦,低沉的話語宛若惡魔低語,讓人僅是聽著就感覺徹骨的寒意,
“是,”
楊期朝手下人示意,
當即,有雇傭兵過來,將人拖走了,
沈家家主,沈致庭,帝都名流之首,圈子裏最不能得罪的人,俊美如斯,矜貴清冷,手腕上纏著佛珠,
行事卻毫無慈悲之心,雷厲風行,眨眼間,就能將獵物吞的一幹二淨,不留一絲痕跡,
不一會兒,一個人就被強壯,滿是肌肉,眼神銳利的雇傭兵拉上來了,粗魯的綁在審訊架上,這是被拉上來的第二十一個人了,
沈致庭坐在椅子上,兩條長腿交疊,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香煙,
一口煙從涼薄的嘴唇緩緩吐出,姿勢慵懶至極,但眉眼間沒有一絲溫度,冷冽如冰,眼神森冷,像嗜血的惡魔,
整個地下室血腥氣極其重,再夾雜著潮濕的氣息,刺鼻,恐懼,
本來審訊架上的那個人神情麻木,但一看到沈致庭,瞬間掙紮起來了,
“放我走,放我走,不不不……”眼神中的恐懼掩蓋不住,
“動手吧,”
沈致庭薄唇輕啟,狹長的眸子冷冽如冰,沒有一絲人氣,
“是”
楊期恭敬的應道,隨後朝手下人示意,
當即就有雇傭兵上前,
不一會兒,慘叫聲就一陣陣傳來,
這一幕十分的殘忍,但在場的人都麵不改色,神色如常,
除了梵依
看著這殘忍的情景,梵依不免有些害怕,
她知道沈致庭能當上沈家家主,自然需要一些手段,但是 ,她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景,沈致庭從來沒有讓他見過這樣的場景,
梵葉依,沈致庭的依依,是沈家家主沈致庭心尖尖上的人,真真正正沈致庭放在手心裏怕掉了 ,含在嘴裏怕化了的人,
是沈致庭的逆鱗,
沈致庭不知道的是,梵葉依自從死後,魂魄都一直跟在沈致庭身邊,
這不是她自願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死後,魂魄好像被禁錮在沈致庭身邊,
他動,她也跟著動,完全不受她的控製,
她之前想著,死了 ,就能擺脫他的束縛了,沒想到,死了,都離不開沈致庭,
不過,這些並不是緊要的,緊要的是,到底是誰派人來殺她的,
那一日,她像之前一樣回家,本來,走的好好的,
突然,前麵那輛卡車掉頭,然後瘋狂的撞向她所在的那輛車,
一瞬間,她隻覺得天昏地暗,而司機,當場死亡,
她還沒有喘口氣,下一秒,又一次猛烈的撞擊襲來,
跟在她後麵的那輛卡車過來撞她,
一瞬間,她隻覺得四肢百骸劇痛,緊接著,就失去意識了,
她再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成了魂魄的狀態,
她看著發出警鳴的警車,一個個穿著製服的警察,醫生在那裏走著,說著,記者端著相機拍照,
吵吵鬧鬧,她聽不清那些人再說什麼,準確來說,是她自己就不想聽清,
她看著自己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
她看見他的媽媽來了,神情哀痛,不時落淚,媽媽很漂亮,也是個雷厲風行的的女強人
但是,自從哥哥不幸去世後,媽媽神經就有些異常了,後來直接天天吃齋念佛,閉門不出,誰也不見,
還有她的父親,沒有想到他會來,父親很忙,幾乎不回家,有的時候半年不見一麵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