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你們劍宗蒼琰長老看你看的那麼緊,我還和你結契,他改明兒就得問到我頭上來,我才不要。”
蒼琰長老即是劍宗掌門,柳懷遠這身份待在內門本就頗受爭議,因而管教其也是管的最嚴。
他現在又沒有了攻略柳懷遠的任務,才不要多此一舉。
“師兄你這分明就是在應付我。”柳懷遠竟還委屈了起來,做出一副仿佛受了氣的小媳婦樣子。
“好好好,我發誓,我現在就發誓。”
葉子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始不情不願地發真言誓,“我,合歡宗的首席弟子葉子安,今日發誓,在丹宗修行期間絕對不會尋找道侶,不會與人結契。”
“若違背此承諾,讓我這輩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沒想到吧,哥們有無限複活。
這輩子算個屁。
“怎麼樣,行了吧。”葉子安淡定地發完誓,瞥向柳懷遠,“天快黑了,你趕緊下山回劍宗吧,我就不送你了。”
得了他這番承諾,柳懷遠當下也沒了發作理由,拾起地上的發帶順手紮在頭上,又把葉子安的腰帶撿來,拿著走到床邊放在了被子上。
葉子安懶洋洋地坐著,裏衣被扯得鬆鬆垮垮的也沒怎麼拉,以為柳懷遠消停以後就萬事大吉。
結果這比往他床跟前一站,眼睛直直往他敞開的胸口瞧,跟哪家來的流氓似的。
頂著一張明豔的臉蛋,柳懷遠看著看著耳朵尖忽然就紅了,給床上的葉子安還看的不會了,隨即一下把衣服扯上來,蓋的嚴嚴實實。
柳懷遠這才看他的臉,像是沒意識到剛才的舉動,“師兄好好休息,我過幾日有空就會來丹宗看你的。”
說完人就走了。
葉子安送都懶得送一下,在人背後喊,叫柳懷遠幫他把門帶上,他就不下去了。
少年應他的要求退出去把門合上,隻是最後又朝屋裏瞧了眼,覺著自己是被葉子安留在他那裏的一魂一魄影響了。
否則怎麼越看越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他伸出舌尖頂住下顎,努力拋去腦子裏混亂的想法,經過台階往外走,可腦海裏的場景總是揮之不去,一幕幕的如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播放個沒完。
他一直覺得葉子安這人很一般,長得一般資質一般為人也一般。
可現在想想,葉子安長得似乎還行?身材也不錯,聲音也好聽,鎖骨也很好看,肌肉紋理也很漂亮。
……
柳懷遠感覺自己可能是瘋了。
不然他怎麼從前些日子看到這人回來以後,滿腦子都是些不合邏輯的想法。
剛才要不是虞蘭生打斷,保不齊他會做到什麼程度,更關鍵是,他居然對此一點也不反感,甚至看著對方勁瘦的腰身,生出來一些衝動的想法。
正想著,柳懷遠感覺鼻腔裏一熱,有鮮紅的液體湧了出來。
……
他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