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的大手擋住了她的眼睛,她整個人已經僵硬在了原地,唯一想到的就是欠寧遠的永遠還不清了。
“嗯……”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唐梓茵抬頭看著寧遠,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痛楚。
她才推開了寧遠,看向了遠處,盛宴倒在了地上,他努力的抬頭朝著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她離開了寧遠,衝到了盛宴的麵前,抱著他沉重的身體。
“盛宴,你怎麼樣了?”她抽噎的問道。
盛宴的右手沾滿了鮮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不要跟寧遠登記結婚。”
“我答應你,你支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沒事的。”
她緊緊的抱著盛宴,經曆過上次的生離死別,這次讓她的心裏充滿了恐懼和害怕,她真的害怕會失去他。
“夫人,我們送老板去醫院,現在必須去做手術,跟我們走吧。”
男人走到了她的麵前,勸她馬上送盛宴去醫院,唐梓茵才冷靜下來,點頭鬆開了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寧遠站在原地苦笑,一隻手揉著頭,他落寞的回到了車上,點燃了一支煙。
是該放手的時候了,她根本不屬於他,永遠不屬於。
到醫院已經幾個小時,她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口,等著盛宴動完手術。
“媽媽!”
盛子瀾的聲音響了起來,唐梓茵抬頭看向遠處,盛子瀾已經朝著她跑了過來,他看到她臉上的淚痕。
“你怎麼來了?寧遠……是他送你來的嗎?”她這才想起了寧遠,她把寧遠留在了登記處。
盛子瀾從兜裏拿出了手絹,給他擦幹淨了眼淚,“他說以後都不想見到你,還有那些錢,要爸爸三倍還給他。”
聽到他的話,唐梓茵才釋懷的把他摟在了懷裏,眼淚更是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嗯,他說不見就不見了,等你爸爸醒了,再把錢給他彙過去。”
盛子瀾歪著頭,好奇媽媽怎麼會欠寧遠錢呢?爸爸不是很有錢嗎?
抱著兒子,她又等了四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熄滅,醫生率先走了出來。
見到醫生,唐梓茵馬上追到了他的麵前,“醫生,他的槍傷怎麼樣了?”
醫生摘掉了手套,又看向了年輕的唐梓茵和盛子瀾,“他有孩子是嗎?以後他的承受力可能不太行,不能接受太刺激的事情,其餘的沒什麼大礙。”
聽到他的話,她才鬆了一口氣,隻是不能接受太刺激的事,他沒事就好了,其餘的都不重要。
盛子瀾抬起頭看著欣喜若狂的母親,“媽媽,他的意思是爸爸沒事,對嗎?”
唐梓茵沒說話,隻是摸著他的小臉蛋,她給盛宴辦了VIP病房,一直在病房裏陪著盛宴。
盛子瀾倒了一杯水走到她的麵前,“媽媽,爸爸會不會醒不過來了?他都沒有醒……”
唐梓茵抱著他的頭,眼神渙散的望著盛宴,這已經是第三天了,盛宴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就好像死了一樣。
“子瀾,媽媽定了外賣,下去給你拿,你在病房裏等我。”
“嗯,我乖乖守在爸爸身邊。”
看著她疲憊的樣子,盛子瀾用力的點著頭,對唐梓茵保證的點了點頭。
她再次看了盛宴一眼,這才放心的轉身走出了病房,盛子瀾趴在病床上,看著昏迷的盛宴,小手已經貼在了盛宴的臉上。
“爸爸,你再不醒過來,媽媽都要哭死了,要是哭死了,以後你就見不到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