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宋青書見陳友諒要他對付二叔,他心底一個咯噔。

看著宋青書臉上似乎有些猶豫,陳友諒忽然拉起隔壁房間的簾子,後者故意驚叫一聲:“宋少俠,你如果不做的話,那我隻有幫你廢你四叔一條腿。”

對於此言,宋青書心中大怒,喝道:“陳友諒,你敢?”

說著,宋青書就來到陳友諒麵前,他拔出寶劍,架在陳友諒脖子上。

“哎呀,宋少俠,你不會如此年輕吧?你做的那些事,我可是都寫好了密信,隻要我不出現,我手下的丐幫弟子,就會將你做的好事,全部傳入江湖之中。”

陳友諒忽然得意的笑了起來,他輕輕撥開宋青書的利劍,哈哈大笑道:“宋少俠,你不會忘了,前幾天那個陪你度過一夜春宵的金沙幫幫主夫人吧?哦,對了,還有海鹽幫幫主的女兒,你可是玩弄了又不認賬,你還親手……”

聽到陳友諒的話,宋青書額頭上留著豆大的汗滴。

忽然,陳友諒進入房屋裏麵,他拔出匕首,一刀刺在張鬆溪的大腿上。

張鬆溪頓時痛的冷汗直流,但他似乎聽到了剛才宋青書和陳友諒的話。張鬆溪不願意讓宋青書繼續犯錯,他強忍著疼痛,一言不發。

頓時,猩紅鮮血沿著張鬆溪的褲腳滴落在地上。突然,陳友諒加重力道,張鬆溪本就被痛的神誌不清,他再也忍受不住大腿傳來的痛感。

“啊……”

旋即,張鬆溪直接痛的昏迷,暈倒在床上。

宋青書聽到那聲驚叫,他急忙跑進來,剛好看到陳友諒加重力道的那一幕。

這時,張鬆溪對宋青書往日的照顧,曆曆在目,他望著昏迷過去的四叔。宋青書強行忍著不適,向陳友諒說道:“你快找人替四叔止血,我……我答應你的……”

宋青書突然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他將手裏的寶劍用力摔在地上。

看著精神近乎崩潰的宋青書,陳友諒嘴角微微上揚,大有奸計得逞的笑意。

原來陳友諒早就摸清了武當七俠之間,雖說他們七人親密無間,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但隻有有人的地方,就會親疏有間;武當七俠之間同樣不例外。

而陳友諒就是抓住了這個契機,才會用張鬆溪來逼迫宋青書就範。

陳友諒見宋青書為了張鬆溪的事情感到煩惱,他當即對宋青書說道:“宋少俠,隻要你將俞二俠弄來,我馬上就給張四俠解了毒。”

“我不是和你說過麼,我們隻是用俞二俠和張四俠引誘張五俠下武當,我們肯定不會傷害他們兩位。若是我們做得太過火,引得張真人下山,隻怕我們丐幫弟子再多,也不夠他老人家殺的。”

宋青書站在門口,聽到陳友諒這話,他麵如土色,心如死灰。

見宋青書不說話,陳友諒繼續引誘道:“宋少俠,我們替你除掉張翠山父子,將來武當還不是要落在你身上?沒了張翠山撐腰,你又有宋大俠在身後,劉長安那小子豈會是你的對手?”

陳友諒正要繼續勸解,宋青書冷笑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見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