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聊天聊得有點晚,第二天早上,蘇夭是被一陣雜亂急促的敲門聲弄醒的,門外的人等不及吼了一嗓子,然後又是一陣淩亂離去的腳步聲,蘇夭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麼,隻是懵懵懂懂地醒來,她扶住頭,暈暈沉沉的很是難受,還沒等她下床,自動開機的手機就開始瘋狂叫囂。
蘇夭按開手機,班長的短消息鋪天蓋地而來。
“緊急通知今早7點40在A424開班會,相互通知,不要遲到!”
“再通知一遍,今早7點40開班會,同學們趕快起床啊!”
“蘇夭!你們宿舍的來了嗎?我去敲門你們不在。”
“蘇夭!趕快啊!”
蘇夭一直不懂,每次通知宿舍事情,班長都喜歡找自己,難道是自己很有母性的光輝?她看了眼時間,7點了!
蘇夭臉色一變,邊胡亂往身上套衣服,邊嘴裏叫嚷著,“向陽!方柔!快起來!要開班會啊!”
方柔神經有些衰弱,被蘇夭的聲音一驚,七手八腳跑下床,赤腳站在地上,拽著還在呼呼大睡的向陽搖晃,“向陽起來啦!快起來!”
向陽吧唧吧唧嘴,翻過身又睡。
“方柔,你先去洗漱,記得回來時端盆涼水。”
向陽是出了名的起床困難戶,別人緩衝一兩分鍾就差不多了,她緩衝的結果往往是死機。
方柔出去後,蘇夭在向陽床上找到了衣服,也不管是幹淨的還是髒的,抓起向陽就往裏塞,向陽在香甜的夢裏覺得自己忽然變成了受人擺布的布娃娃,怎麼都掙脫不開束縛,她閉著眼皺著眉不高興地扭動著身體。
方柔這時端著臉盆衝了進來,手足無措道,“怎、怎麼辦?”
“你把毛巾擰幹了,給她擦個臉,我去水房刷牙。”急匆匆丟下這句話,蘇夭抓起自己桌上的牙膏牙刷往外跑。
方柔長舒一口氣,她還以為蘇夭讓自己端水進來是要潑向陽呢。
蘇夭回來的時候看見方柔正“柔情蜜意”地給向陽擦臉,黑線掛了三道不止,和方柔調換了下位置,蘇夭手裏拿著毛巾,帶有演示性地說道:“擦臉是要這樣擦的。”話音剛落,毛巾重重蓋在了昏睡中的向陽臉上。
冰涼的毛巾混著溫熱的呼吸,悶熱的氣息讓向陽幾欲窒息。
也虧得向陽能夠睜開了一絲眼縫,耳畔就是蘇夭不冷不熱的話語,“還好,還活著。”
向陽扔下臉上的毛巾,氣憤又委屈道:“蘇夭,你這個毒婦!”
蘇夭明顯把這話當成了讚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丈夫?蘇小妖,你下麵長大象啦!”
方柔無奈地看了眼時間,“兩位,再不走就趕不上班會了。”
“班會?什麼班會?”向陽還很懵懂的樣子。
蘇夭卻不給她機會,隨便往她嘴裏塞了顆口香糖,“仙女兒,歡迎回到地球。”
G大老校區的占地麵積在市裏隻能算是中等,但從宿舍到達教學樓也要走上近二十分鍾。
途中遇上了同樣行色匆匆的同班同學,彼此相視苦笑,他們英語係的孩子課程比較多,今天是唯一一個沒有課的早晨,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要臨時開班會。
向陽得意道:“肯定是換班主任啊!我昨晚沒騙你們。”說了,擺出一副“來膜拜我吧來膜拜我啊”的可怕嘴臉。
眾人懶得理他,恨不得腳下生風。
安全上壘的蘇夭一群人,躡手躡腳在後排不顯眼的地方坐下,環顧四周才發現連個老師的影子都沒有。
向陽神經稍微一放鬆就閑得無聊,開始沒話找話,“蘇蘇你知道嗎,不是說現在18周歲就能結婚麼,你想啊,結婚證也是國家級證書,結果啊真有人跑去教務處問能不能加學分嘞。”
一想起教務主任褶皺得像陳年橘子皮似的古板的臉,蘇夭的興趣被勾起來了,“教務主任把那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