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有你說的那麼可靠。”

陸庸語氣中帶著不相信。

“放心吧,陸少,那人從大一做到大二一年時間,不知道幹了多少次。”

“絕對是有真本事在身!!”

另外的一個人身材矮小,外表憨厚的青年則在一旁手舞足蹈,大肆鼓吹。

“四號宿舍。”

“傳說,這裏半年前有個研究生壓力過大,上吊死了。”

“後來在這裏住的人,總會感覺隱隱中的多上一個人。”

“這裏都傳開了,導致學校都不得不出麵將這事給壓下,後來也就沒有人再敢住這個寢室了。”

楊立華越往下說,表情就開始陰森幾分,道:

“不過聽說,那人住四號寢室,好像是得罪人了。”

“到最後就一直住在那裏,你說巧不巧他就一直沒事兒。”

“反而在那裏幫人算命!”

陸庸聽到這裏,也算信了個三四分。

“那人在四號寢室住了一年,還真有點本事哈。”

“行了行了,到了!”

楊立華到達這裏,步伐停了下來。

那啥,要不咱倆一起進去?

陸庸看著麵前這座已經破敗,雖然建築新穎,但也有些破舊的樓房。

如今已是黑夜。

陰暗的環境,再加上這有些破舊的房屋,顯得更顯陰森。

這又使得一向膽量不怎麼大的他,心生退卻之意。

“其實啊,咱也不用怕,這主要是學校為了省電特意安裝的紅外線感應燈。”

楊立華說著,一步一步往後退著。

到最後直接扭頭就跑。

“誒,你他媽。”

陸庸對著楊立華逃跑的身影,暗自唾棄了一句。

轉過頭看著麵前這陰森森的環境,一咬牙,直接進去。

反正來都來了,要不進去看看,那豈不是白來一趟?

腳步踏在樓梯上,使得周圍的燈也逐漸響亮起來。

倒不是說他不想走電梯,隻是那電梯年久失修,早就壞個球了!

他不得不靠著兩條腿,走到4樓。

剛剛走到4樓,周圍逐漸愈發陰森破敗。

陸庸看著周圍的環境,周圍陰森恐怖的環境,內心一緊。

“行了,進來吧,我這裏有鬼,但是吃不了你!”

404宿舍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

陸庸見此,心裏一橫,硬著頭皮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剛推開門,與外麵截然不同,此時屋內則是明亮一片。

見到光亮,陸庸的心理勉強平靜了下來。

在四周觀察著。

周邊掛著茅山三清祖師的畫像,牆上則是被釘子掛著一些桃木劍,鐫刻刀之類的。

最讓人注意的則是掛在正中央的那幅圖畫。少年,青年,老人,女子,婦人,孩童,各色皆有。

若是仔細一看,更是給人一種真實質感,仿佛畫中的人活過來一樣。

“坐吧,愣著幹嘛呢?”

低沉男聲再次響起。

陸庸尋聲望去。

一名身穿黃色道袍,外表略顯俊逸,戴著黑色圓墨鏡的青年。

青年慵懶的躺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的搖晃著。

陸庸心裏一緊。

來到這一麵桌子旁,將板凳抽出坐下來。

“說吧,有什麼事兒?”

白商量從太師椅上坐起,盯著陸庸,道:

“我一打眼兒就知道,你不是來占卜算卦拆字打簽兒的。”

“說吧,你想咒誰呀?”

陸庸有些局促地詢問道:

“您這還用關打人的服務!”

白商量眉頭一皺。

“我說的是咒,詛咒的咒,懂嗎?”

“你真的能做到那種事兒?”

陸庸有些不相信,剛才是太注意房間的擺設了,沒有注意眼前人的相貌

雖說不算太好看,但也是清秀的那種。

帶著一副太子鏡,身穿黃色道袍,模樣也是極為年輕。

再加上旁邊掛著的對聯。

越看越像。

算命瞎子。

江湖騙子。

這種人真能成事兒?

白商量對於對方的表情沒有意外。

現在人哪怕是處理這種事情,也大都喜歡找找那種六七十歲的老年人。

殊不知那種老江湖反而卻更容易是老騙子。

就比如說最近那個馬大師,名氣吹的挺高,年齡挺大。

但那能耐,還沒小孩尿尿高!

雖然他一這也屬於一半騙一半蒙,但好歹子還是有些真本事。

白商量抬起手。

將自己麵前的圓圓墨鏡摘下,露出不大不小眼睛。

瞳孔之中黑白分明,黑的漆黑如墨,白的蒼白如雲。

其中央則微微泛著一些血光。

陸庸透過對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