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飯館，店裏老板娘正在罵人。
“買那麼多菜回來做什麼，每天都剩下不少，青菜冰箱也放不住，掙的都不夠虧的……”
老板一聲不吭坐在矮凳上，雙手在洗菜盆裏仔細洗青菜。
兩人都是六十多歲的樣子。
看見有顧客來，老板娘才止住聲。
臉上掛起笑容。
“兩位想吃什麼？現在饅頭還蒸著沒熟。”
蘇染瞧一眼牆上掛著的菜單板，笑著問:“青菜瘦肉麵有嗎？”
“這個有材料，可以現煮。”老板娘忙應道。
“宇航，你吃什麼？”
張宇航說:“一樣吧。”
“老板娘，來兩碗青菜瘦肉麵。”
“哎，好的。”老板娘笑嗬嗬應下，隨後催老伴。
“顧客點了兩碗青菜瘦肉麵，你快去煮，這菜我來洗。”
“知道了。”
老板從凳子上直起腰，地上有水漬，一不小心滑了一腳，猛栽下去，還好扶住了小板凳，頭沒著地。
“哎呦!”老板慘叫了一聲。
聞聲，老板娘慌忙扶他:“老頭子，你沒摔著吧？”
蘇染和張宇航下意識都快步走過去。
不過到了跟前，蘇染想到什麼，猛地拉住了張宇航要上前扶人的動作。
21世紀扶老人可是會被訛的。
真是根深蒂固的害怕。
蘇染問:“老人家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老頭在老太太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不過他扶著腰，呲牙咧嘴，看起來很痛，可能扭到腰了。
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罵他:“急性子，也不知道小心點，這個月都連著摔三回了。”
“這不是好不容易來顧客了嗎，總不能讓顧客等太久。”老頭皺眉說道。
“老人家，要不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張宇航很是關心。
蘇染這才想起，現在可是八零年代，民風還好，不存在做好事還被訛詐的律條。
而且張宇航是軍人出身，本身正義感刻在骨子裏。
剛才自己過於謹慎了。
“不用，小事。”老頭擺手，慢慢走去灶台前，準備洗手準備煮麵。
老太太看著心疼了:“你還是一邊歇著去吧，我來煮麵。”
老頭也不勉強，笑了笑:“那我找跌打水擦一擦。”
又不放心提醒:“煮麵你記得少放點鹽啊。”
老太太不耐煩應下:“知道了。”
張宇航主動熱情道:“老人家，我幫你上藥水吧。”
“那麻煩你了，小夥子。”老頭子確實也需要幫忙。
“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