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珺似笑非笑盯了她兩秒,“姩姩,你撒謊的功夫還有待提高。”
周漁一時被噎,氣不打一處來,對他怒目而視。
而他則緩緩哼笑了一聲,“你這般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對我又愛又恨。”
周漁一時手沒忍住,抓起身旁的抱枕,毫不客氣地往他的方向砸去。
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砸過來的抱枕,男人微眯著眼,朝她走來。
周漁緊了緊身上的床被,“你要幹什麼……”
周子珺彎下身子,麵頰貼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地嗅了一口屬於她的味道,嗓音暗啞,“姩姩,我們好像很久沒有睡在一起了,不如今晚我留下,不要拒絕我。”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轟隆隆的焦雷。
似乎要把周漁的靈魂劈開兩瓣。
周漁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微微撇開臉,試圖與他拉遠一點距離。
岔岔地說了句,“‘禽獸’二字,非你莫屬。”
周子珺微微挑眉,繼續道:“禽獸?我要是禽獸怎會忍到現在。”
“周子珺!你不止禽獸,還很無賴!!!”周漁被他挑逗得麵色漲紅,“你你你,你快出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周子珺埋在她的脖頸深處,聲音濃重,“我應該要給你見識一下這兩者的區別。”
周漁真的怕他在醫院裏胡鬧,軟了性子說:“好了好了,我不該這麼說子珺哥哥的,我錯了,子珺哥哥饒了我吧……”
“小東西,這麼快便服軟,以前可不這樣。”周子珺坐直身子,捏起她的下巴,眸色濃鬱,“在劇組裏麵有沒有看上別人?”
周漁被他捏得有些痛,微微皺了皺眉,“周總變臉變得是不是有些快了?還是說你怕我丟了你的臉。”
“你在劇組裏的一舉一動,我一清二楚,少跟那幾個男的走那麼近。”周子珺不彎彎繞繞,直截了當地說。
周漁腦子裏想,莫不是吃醋了?
他會吃醋嗎?
他愛她嗎?
沉思片刻,她望著他,幽幽地問了句:“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女人?”
那種誰都可以的女人……
周子珺很不喜歡她這般貶低自己,說話時帶了一點惱怒的聲音,“姩姩,你在說什麼呢!”
周漁的目光在他臉上微微掠過,抿了抿嘴,“那我不說就是了。”
“小笨蛋!”周子珺都快被她氣出了內傷,他把人環在懷裏,“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看你,你要相信你自己,嗯?”
周子珺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她可以一直擁有嗎?
好像,她在想不可能的事……
她沒敢抬頭去看周子珺的目光,微微低垂著眼,心底一股酸澀翻湧。
他現在是屬於她的。
可未來呢?
未來他們注定分道揚鑣。
他走他的陽光道,而她繼續在她陰暗又充滿潮濕的地方,踟躕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