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之前在腦中想象的畫麵，眼前的“黑市”幾乎跟名字半點關係也沒有。甚至於單論繁華程度，越春星明麵上的市場商業比不過這裏的整齊有序。
人數不是太多，但並沒有料想到那樣罪犯橫行，秩序混亂。相反。這裏很安靜，很少有人會當麵交易，隻能看見各色的服務人員站在門外，鮮少有機器人出現。在這裏，使用真人來接待似乎已經是一種默認的規則。
“如果不是很明確這裏是地下黑市，這安保係統，以及人員流動的記錄之周全，比上麵那個越春星政府好太多了。”趙林風拿出事先配備的交流終端與福玻斯交流，加密式的通話在來往的人流中很常見。
“那當然。黑市隻在這方麵有著嚴苛的會員管理製度。可以說，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黑市了。更像是一些大型犯罪組織溝通交流用的中介。”福玻斯同樣回答她。
對於福玻斯而言，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如此“高端”的黑市，難以置信，越春星自己的政府都用不了如此嚴密的設備和豐富的手段。
不過這也恰好說明一件事，在這裏的人，勢必不會是以地位不高，文化水平乃至身份還存疑的“普通公民”和“流民”。
“我又想起了當時軍校的一個諷刺笑話。用在這裏正好合適。一塊石頭砸過去，出聲尖叫的政府官員和著名富商的數量，說不定比鱗梳花的種子還多。”趙林風調侃道，換了個場合，她還是覺得當時說出“一塊石頭砸人”的這個人偉大得很，怎麼能有這麼多語境適用。
鱗梳花，是帝都星的一種本土花卉，生長力頑強，在帝都星隨處可見，卻沒有多少人喜歡。原因是因為鱗梳花的外表醜陋，尤其是它的種子，每次在鱗梳花的花瓣全部落下的時候才出現。密密麻麻的排布如同魚鱗一樣，就連味道都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顏色呈現漸變的黑棕色，遠處看過去又像一把把梳子，所以才得名。
“行了。別吐槽。人再多又怎麼樣？我們都是偽裝的，那群人估計也有從頭到腳都是偽裝的，自己的親生父母來了都不敢認。”打斷趙林風的吐槽，福玻斯顯得更為嚴肅和謹慎。
偽裝的藥物可以改變容貌，手術可以改變身形和聲音，家世和閱曆可以通過事先調查得知。可有些東西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必須要萬分注意。
跟緊福玻斯，趙林風兩人低頭沉默地跟著路線前進，同時注意與周遭人群保持距離。不過十幾分鍾，兩人就已經走到了約定的地點。
建築物外表呈現低調奢華的白金色，大門則用了棕色的金屬材質製成，燈光下有著波光粼粼的感覺。
福玻斯用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拿出那塊黑色的特殊令牌，卻將其放在了門中央的一處懸空凹槽，虛擬的人影在驗證通過後掃描趙林風與福玻斯。
短短幾秒，趙林風盡全力克製緊張的情緒，生怕這道虛擬人影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幸好，隻是簡單的掃描，那道虛擬人影彎腰歡迎，右手指向的大門中央出現一道通道，通道的門口有一道稍淺的白光。
兩人點頭對視，福玻斯貼心地擋在趙林風身前，兩人挽著手走向那道通道。身後，在凝視二人的身影消失，門口的虛擬人影也隨之消失。
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金碧輝煌的大廳已經坐滿了百分之八十的人群，大多戴著相關的偽裝，也有少許人群就那樣簡簡單單的坐著。
福玻斯和趙林風跟隨突然出現的指引人員來到座位，卻發現別有洞天。每一個座位都可以設置外置的虛擬形象，也就是說，剛才的一切，不過是相關人員設置的虛擬形象，根本就不是真實的樣貌。
“難怪有人毫不顧忌地不遮掩真實麵貌，原來是早就有了準備的套子。”趙林風新奇地查看著座位旁邊的裝置。
“不止，剛才我用精神力探測了一下，很高端的設備，可以隔絕精神力。而且剛才進來的時候，你還記得那道白光嗎？”福玻斯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