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淺清一碗麵不消片刻便已消滅待機,千問萱嘴角微微勾起,從來不知道,看人吃飯竟是這麼溫暖的一件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千問萱柔聲道:“吃飽了麼?”
“嗯。”苒淺清羞澀的點了點頭,這是他吃過除爹爹之外最好吃的一碗麵,因為,有她陪著自己。
“淺清想要什麼生辰禮物?”見他吃飽,千問萱便不在拐彎抹角,她不知道該送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便隻好直接問。
聞言,苒淺清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她能給他一碗麵他就已經很感動了,怎麼還能奢求其他的東西呢?苒淺清一雙大眼輕輕的眨了眨,她是女子,更是丞相,如此卓越的她,怎麼會做連一般女子不屑做的事情呢?
男子嫁給女子之後,除非是非常的得寵,他的妻主可能會隨便叫人給他做碗麵,而眼前這個人,身居高位,她不但親自給自己做麵,還輕聲細語的問自己要什麼?
似是想到什麼,苒淺清眼裏劃過一抹希翼,“主子,是,是不是隻要是淺清要的你都會給?”
看著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千問萱低低的點了點頭,“嗯。”之後又說道:“不要叫我主子。”
聞言,苒淺清眼裏閃過一驚慌,“對,對不起。”他低低的低垂著頭,她連讓自己做下人都不願意麼?
看見他的樣子,千問萱便知道這個傻人一定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她歎了口氣,挨近了然前些許,柔聲道:“你不是下人,而是我夫,所以,你叫我妻主或是名字都行的。”
“妻,妻主?”再次聽見她說到這兩個詞,苒淺清確定自己不是幻聽,看了千問萱半晌,他有些惱怒的把頭移向一邊,“你不是不喜歡我。”
聽著他賭氣似的嬌嗔,千問萱輕笑了一聲,並未否認。
半天等不到千問萱的話,苒淺清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千問萱,卻對上她那挪椰的雙眸,見此,苒淺清臉頰一紅,不自在的把頭扭向一邊,心裏暗暗懊惱,他今晚是怎麼了,怎麼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心裏總是充斥著其他的念頭,如野草一般的在心底瘋長、
看了看天色,千問萱看向苒淺清,“淺清,你有什麼想要的?”
聞言,苒淺清嬌羞的低下頭,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她說,無論自己要什麼她都給的。怯怯的看了眼千問萱,當對上她審視的雙眸,他又立刻低下了頭,猶如一隻受驚的小獸。
看著他的樣子,千問萱眉頭緊緊的皺起,不就是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怎麼弄的如此……詭異。
“你,你要了我好麼?”半晌,苒淺清才抬起頭,雙眸帶點膽怯看著千問萱,眼裏的祈求一覽無遺,而千問萱則因為他這句話呆住了,愣愣的看著淺清不知做和反應。
見千問萱不說話,隻是一味的看著自己,淺清落寞的低下頭,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自卑,他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對,對不起,你別趕我走,我不是故意這麼不知廉恥惹你生氣的,我隻是,隻是……”他隻是喜歡她,想要把自己給她。
看著他戰戰兢兢的模樣,千問萱心裏不禁疼惜起來,這個人,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楚。
千問萱起身,來到苒淺清跟前,低頭,溫柔的在他眉心一吻,輕緩的將他放平在鋪著紅被錦褥子的床榻上。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定定的看向他受驚的眸子,“淺清這樣很好。”
還沉靜在千問萱溫柔一吻中的淺清,在聽到千問萱那句幾不可聞的話語時,心不禁狠狠的一顫,抬起一張淚眼朦朧的大眼,怯怯的看著千問萱,“你,你不怪我。”
“嗯。”千問萱輕點了一下頭,沒有多餘的語言,她性子清冷,不喜歡過多的解釋什麼,別的女人擅長的花言巧語,調情技巧,她一樣不會。
見此,淺清原本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滿是喜悅的看著千問萱,被他的笑容所怔,千問萱不由愣住了,不知怎麼的,一句“無暇”便這樣脫口而出。
聞言,苒淺清臉上的喜色盡褪,一雙眼睛裏滿是水霧,正滿眼控訴的看著千問萱,千問萱也暗暗懊惱,不知怎麼的,竟然叫出了無暇的名字,剛想著開口解釋下,唇瓣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