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到一年七夕，仿古街的店鋪早早打上裝飾。
今年聿城的各色七夕活動地點，從仿古街一直排到聿河兩側。哪怕是並非七夕的早晨，也可以預見到節日那晚將有怎樣的盛況。
近日倒是沒有什麼忙事，我樂得清閑。可不知是愈演愈烈的節日氣氛還是別的什麼，一醒來我就想見到符德。
（還是大清早的，大概隻有符德會這麼急著出攤吧？）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因著還沒什麼饑餓感，便直接出發去往仿古街。
清早的仿古街沒有商鋪開張，冷清之下也覺著悠閑。遠遠地就望見符德的風水鋪子開著，想來是準備出攤了。
直到我走到臨近，埋頭算卦的符德才抬起頭，笑著說：“姑娘來得真早。”
我走進鋪子，隨口打趣到：“符德大人難道不想早點見到我嗎？”
符德未答先笑，眯了眯眼睛，答到：“自然是想的，隻是這麼早，姑娘還未吃過早飯吧？”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隨著力量的覺醒，我已經不怎麼感覺到饑餓，可是每每這個時候，看著土地爺帶笑的臉還是會犯怵。
（倒不是我不吃，主要是現在外麵也沒有早餐賣啊。）
我訕笑著說：“害，這不就來找符德大人共進早餐了嘛。”
符德微微挑眉，眼仍看著桌上的卦象，嘴角似乎更彎了，不知是因為是卦象還是我的回答。
我自覺坐下，就見著紙靈媒從裏屋出來，咋咋呼呼地接到：“符德大人早就料到你這麼早來沒吃早餐，給你備了糕點，就等著你提呢。”
它靈活地翻上符德的肩膀，雙手抱胸地對著我嚷嚷。
（所以……剛剛他那是準備得當的小欣喜？這樣的符德有點反常啊，根本不像平常運籌帷幄的樣子。隻是因為這樣？可是我經常來這蹭吃的，他也時常備著，所以，是因為卦象？）
我一時沒答話。
符德臉上的笑更甚，隻是意味不同了，看向紙靈媒。
紙靈媒看著我，還不知如今處境，接著吧吧：“也就是你，不然沒人能有機會嚐到符德大人親自請客糕點，唉，想來我跟著符德大人這麼多年，也沒機會嚐上一次……”
（紙人可以吃東西嗎？可是他連嘴都沒有。）
符德神色不變，輕飄飄地問紙靈媒：“哦？是不能吃東西的紙身影響你發揮了？不然給你換個……”
聞言，紙靈媒同樣輕飄飄的身體抖了抖，急忙補充道：“不必不必，不用吃東西其實挺方便的，挺好挺好……嘿嘿。”
（殘缺的魂魄可以附在媒介我知道，可是紙靈媒這種死後留在紙片裏的，還可以改變嗎？如果……）
腦袋不受控製的想象了一下紙靈媒變成奇奇怪怪的東西的樣子，紙靈媒感受到我探究的眼神，如臨大敵：“幹嘛？你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你不會真的想讓我變成別的什麼吧？”
我不理會紙靈媒的抗議，好奇地問符德：“真的還可以改變嗎？”
符德從屋內端出一盤精巧的糕點，放到我麵前，回道：“如果可以，姑娘想讓紙靈媒變成何物？”
（這個嘛……）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