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女孩的眼神太過嬌媚,入了那個冰封已久的心。
與其說她的眼神中,帶著威懾,更像給人一種誘惑的感覺。
顧祁年心頭震驚,自己真他媽的齷齪。
葉卿瀾此番之前,早就向他解釋過了。
她之所以向眾人展示,她很喜歡他,那隻是她權衡利弊後的決定。
而她本身,自新婚之夜過後,對他也像極了再正常不過的陌生人,哪有什麼所謂的男歡女愛之情。
如果,偏要再給“陌生”這個修飾,補充的更完美些。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僅存於晚上共同休息那個的房間,再無其他。
靖文帝把葉卿瀾保護的很好,除了口口相傳的謠言,以及初見時的驚鴻一瞥,顧祁年無從知道她的其他消息。
她呢,也同自己一嗎?
顧祈年心裏搖了搖頭,她對自己到底怎麼樣,現在的他,應該是看清楚了。
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對啊,她才剛剛十六歲,正值花期,為何要屈居於汙濁之下?
宦海沉浮,幾年的仕途官場上的摸爬滾打,他看過太多的晦暗,早已深陷其中。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是故友的妹妹。
既然他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她,便不該把她拖入泥潭的。
顧祈年不知道,自己向來清心寡欲,怎麼突然對一個情竇未開的小姑娘,有了非同尋常的悸動。
他雖也明白,她對他,或許說是利用都很牽強。
更知道,她和自己絕無可能。
索性就把剛才的胡言亂語,當做心頭一熱吧 。
說出去的話,已然是收不回來的,顧祁年如此想著 。
“哦,你說什麼 ?大點聲,朕聽沒見!”
顧祁年確實是按照靖文帝的要求做了 ,他的這聲父皇,雖說聲音不大,以他們倆人之間的距離,靖文帝當然能聽得到 。
哼,他家寶貝卿卿從來沒有用過如此溫柔的眼神看過他。
都說吃醋起來的女人很可怕 ,同樣的道理,男人亦如是 。
即便靖文帝對於顧祁年實時務的行為感到十分滿意 ,作為一個頂級女兒奴,他的出現卻吸引了葉卿瀾大量的注意,年邁的老父親心裏覺得,眼前這個麵容驚豔的男人格外的討厭 。
便自然而然的,對他百般刁難 。
若非,靖文帝是個惜才的君主,顧祁年又有治世的才華 ,作為引誘女兒恨嫁的登徒子,估計他早不知道被貶到什麼地方去了 。
顯而易見 ,靖文帝對於這個把寶貝女兒拐走的臣子,就那麼一點點的刁難,他都覺得少了 。
“議政閣還有國事需要處理,臣先退下了。”
因為葉卿瀾,顧祁年稀裏糊塗的軟下了心 。
沒想到,靖文帝還跟他強上了,斷了他的後路 。
這樣也好 ,正好斬斷自己對公主殿下那點莫名其妙的情動。
顧祁年心裏這樣想著 ,事實上也是這麼做的 。
既然,靖文帝有點不待見自己 ,他本也不想來的 ,幹脆離就他們父女遠點。
不等靖文帝給出回複 ,顧祁年一溜身走了出去 。
反正君臣倆之間,經常如此相處 。
大概就是,恃寵而驕吧 。
顧祁年也不安心,自己會因此受到什麼懲罰 。
說起倆人之間的關係 ,有些微妙 。
他們君臣倆個 ,如同伯樂與千裏馬 。
隱約是因為雲帆太子的緣故,還沒正式進入朝堂,靖文帝就對顧祁年的仕途格外的關注 。
按照他走到哪裏都討人厭的性格 ,外加上有些人刻意針對,想要入朝為官,是有些困難的 。
然而,靖文帝卻給他開了綠色通道。
介於皇帝的插手,生怕被查出來 ,東窗事發後揪出其他的連鎖反應 ,那些人還算消停 。
顧祁年心裏也知道 ,自己得到的種種優待,大部分居功於自己兒時的同窗好友,當朝太子葉雲帆,出國為質之前,特地向他的父皇舉薦了自己。
靖文帝倒並非很聽兒子的話 ,對於他推舉的臣子,是有做過一定的調查和考量的 。
結果確實不出所望 ,顧祁年在各個方麵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
波譎雲湧的朝堂之上,他也發揮到了相當優秀的能力。
顧祁年上位的這些年來,為整個大晟朝肅清政治,整頓吏治,儼然有開創盛世的前兆。
得了如此人才 ,靖文帝睡夢中都能笑醒 。
即便顧祁年有時大膽冒犯了些 ,靖文帝反而覺得他特性各異 ,通通都包容了 。
旁人說他,做事獨斷狠辣,絲毫不念同僚之情,有剛愎自用之舉。
然則,對於處置貪官汙吏,靖文帝更多的是支持 。
“哼,這臭小子 ,跑那麼快做什麼 ?朕又不會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