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內。

“王太醫,咱家還稱你一聲太醫,是敬重你。快認了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老太監劉安手中拿著一把拂塵,冷聲道。

“我何罪之有?我王之南從來隻知治病救人,不知什麼巫蠱之術!”王之南被架在刑架上,身上的素衣被鮮血染出一道道鞭痕。

“薛院使可說了,隻見過你在太醫院裏養蠱,從未見過你行什麼救人之術。”劉安湊近了看著王之南身上的鞭痕,“嘖嘖嘖,王太醫,你說你一個雲遊郎中,能來這太醫院當差,是多大的榮幸啊。可你偏偏要行巫蠱之術,這可是犯了誅九族的大罪啊。”

“我說了,我這是研製新藥,不是養蠱!”王之南的聲音有些虛弱了,但回答還是斬釘截鐵。

劉安挑眉,“新藥?還在狡辯!看來是這皮肉之刑還不夠啊。給我接著打!”

一旁的小太監揮著鞭子,一道道地再次落在了王之南的身上,沒多久就失去了知覺。

“劉公公,這已經暈了,還打嗎?”小太監問道。

“給我用冷水潑!上麵說了,今天是定要拿到口供的。”劉安眯著眼,看著麵前已經暈過去的王之南道。

“嘩!”一盆冷水向王之南潑了過去,血水順著衣角一滴滴地往下淌著。

“說!為何要行巫蠱之術!想要害誰?”劉安厲聲道。

“我說了,我這是研製新藥,不是在行巫蠱之術。”王之南的聲音越來越小。

“還狡辯,從你房間裏都搜出了行蠱的物件!”劉安道,“怕是你在慶州的時候,就一直在研究巫蠱了吧。”

“我……我從不知道有什麼巫蠱之術,我徒弟薛淮生可以替我證明。”王之南還在辯解。

“薛淮生?”劉安冷笑道,“你那好徒弟,還不知道你已經被關在了這裏。不過院使大人已經將他逐出了太醫院,恐怕現在人已經離開京城了。”

“你們……”王之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王之南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劉安。

山野小路上,薛淮生一家人擠在兩輛不大的馬車裏,飛馳著離開京城。

“爹,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連行李都不帶就要走啊。”薛崢不解地問著父親。

“太醫院裏出事兒了,咱們一家人若是不跑,連性命都保不住。”薛淮生謹慎道,“院使大人隻說了讓咱們一家都離著京城遠遠的,永遠都別再回來了。”

“離了太醫院,我上哪兒去學醫術啊!”薛崢不解,“明年,明年就輪到我進太醫院了。”

“崢兒,你聽爹的話,不要再學什麼醫術了,這太醫院咱們就不要碰了。”薛淮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