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蕊去找秦屹治療,被堵在門口的博榮狠狠掃了一眼。
在看見是多次救了秦屹的李蕊後,這才溫和下眼神,甚至還對李蕊露出了一個傻笑。
“博榮是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了?”李蕊進了門忍不住和秦屹調侃。
坐在桌子前正看著什麼的秦屹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
他小時候是被忠叔帶大的,一個總是嚴肅著一張臉,教導他但又處處限製他的中年人。
又因為小時候差點兒被陷害致死,忠叔幾乎限製了他身邊所有的人事物,教他最多的就是“克製”
不要接觸太多無關緊要的人,不要花太多時間在無趣的事物上麵,不要暴露太多的弱點。
直到他十歲那年,忠叔可能覺得秦屹性子太沉悶了,就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一個比他大兩歲的,髒兮兮的男孩兒過來。
而當時的博榮已經養成了一個調皮愛玩的性子,盡管在忠叔恨鐵不成鋼的嚴厲教導下,仍然長成了如今外放的性格。
從小,博榮覺得自己比秦屹大兩歲,心裏一直暗戳戳的把自己當哥哥,說要保護他的小古板弟弟。
這幾次意外,的確是對他打擊太大,不管是在自尊上還是實力上。
秦屹無奈的搖搖頭說“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人也是,總要成長,或許對他來說,也算件好事”
秦屹起身躺在旁邊的床上,李蕊也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好。
她閉眼握住秦屹的手即將開始今晚的治療,動作間也帶動了手腕上碎鑽手鏈微微晃動。
原本看著李蕊臉的秦屹被吸引了注意力,視線移到了和自己相握在一起的那隻手上。
彩色碎鑽交錯,細細的一根銀絲串聯,一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
而如果是一個男人送的,其中求愛的寓意不要太明顯。
秦屹垂下眼簾,想到瀝川那個人,心裏的厭煩就壓不住的上湧。
再想到小蕊這兩年和那個土匪混在一起,心裏又泛起一絲絲心疼,想必這一路上很是不好過。
李蕊睜開眼,意料之內的又看見秦屹睜著一雙眼睛。
她站起身想叫守在門口的博榮去拿些洗漱的水來,卻被躺著的秦屹一把拉住了手臂。
“小蕊,這幾年,辛苦你了”
李蕊隨意的點點頭,以秦屹的性子,感謝是很正常的事兒。
不過等出了門,李蕊的腳步一頓,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是這幾年?
明明她也就今年這幾個月才救了他,開始治療他的啊。
第二天集體出發上路,但因為秦屹的人身安全問題,博榮是不可能讓秦屹跟著李蕊一起的。
後來就變成了博榮開著李蕊的車,載著後座的秦屹和李蕊,然後後麵跟著秦屹的車隊。
李蕊坐在後排,全身上下都覺得難受,有一種明明坐在自己車裏,卻不歸自己管的感覺。
但先前已經誇下海口要幫秦屹治腿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現在有博榮開車,還有車隊保護,李蕊幹脆把全部心神和大部分時間都集中到了秦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