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山前腳剛走,成陽後腳就被宗前左右弟子盤問。
成陽見二人笑容可掬,入宗門前的不快大有散去的樣子,忙不拱手笑道:
“菩提堂弟子成陽,特來拜會正劍雷宗,有勞二位師兄通傳下禮儀堂!”
兩名身著淡藍長衫的弟子相視一眼,跟著拱手還禮,隨後一名弟子跑去通傳,另一名便留下閑聊了起來。
成陽心中有事,本不欲多談言,哪知這位師兄健談的很,一開口便猶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根本就插不上嘴,索性就站著,讓其說個盡興,說的內容大多是正劍雷宗甚往昔風光事跡,其中許多成陽都有所耳聞,具體實情也不盡然,大有誇耀之成分。
在長達半個時辰之後,那名弟子終於是回來了,還帶著名少女,少女嬌羞異常,隻肯躲在那名弟子身後,不見其容。
“成陽師弟,得禮儀堂通令,你可暫居與望陽樓,待遇同內門弟子一樣,這是弟子令和侍女。”
那弟子說完,便側身將侍女讓了出來。
成陽一愣,沒想到還能有這好事。
可想了想,便也覺得了然。
他說甚也是菩提堂出來的,菩提堂與正劍雷宗本就是同氣連枝,一脈相稱,雖然分了家,可還是一宗親袍。除了那幾個不開眼的,大多還是友善的。
接下青色弟子令牌,他望了眼比自個還矮半截的小侍女,心裏直搖頭,剛想張口推辭,那名弟子就笑道:
“成師弟,每個內門弟子都會有人照顧起居的,這也是為了你們這些苗子能專心修行,不被世俗之事所擾。所以還是莫在推諉了。”
成陽臉上帶著笑意,可心裏卻別扭極了,修行之事他從來都是獨身一人,從來都無人在身側。如今派來一人照顧他,不如說是監視虛實的。
他再三思慮,還是張口:“正劍雷宗果真是大門大派,小子倒真是見識到了,不過小子隻是菩提堂內的無名之輩,這次不過是沾了宗門之光,豈敢奢求歸宗如此對待,傳回去,我可不好交代了。還請師兄將這位帶去,尋個需要之所吧!”
“這。。。。”
兩名弟子相視一眼,有些為難。
還是那名健談的弟子開口道:“師弟,我們沒別的意思,你可能有所不知,她其實並非侍女,乃是山下一農女,前些日子山雨驟降。她父上山砍柴,不小心被山峭吃了,為了家中生計,她便來此尋一生路,還請師弟莫要嫌棄了!”
瘦弱的少女忽抬起頭,語氣中帶著懇求:“請公子莫要嫌棄小玲,小玲什麼都能做的,燒水做飯,砍柴喂豬。。。。”
“。。。。。。”
成陽扭過頭,不去看那副餓得發黃的小臉,語氣依舊強硬:“師兄,我還是想獨身一人,莫再為難與我了!”
“唉!既然師弟堅持如此,那我便不再提這事了,小玲你且下山去吧!”
二人已然盡力,揮了揮手示意女子下山去。
成陽取過女子手上包袱,點頭示意後,便向山門而去。
入山門乃需弟子令印證身份,成陽將手上青色令牌舉起,隨著一道波紋閃動,門前景象變化,如煙如霧,仙氣繚繞。
跨進門,眼前景象再變,一座座山峰波瀾起伏,山峰腳下望去是一大片清湖,湖中白鶴展翅,錦鯉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