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之韻醒來的時候,看著周圍的環境她感到很訝異,這是一座泥磚所堆砌的房子,通體呈一字型,正中間大概是廳堂還有人多時吃飯的地方,兩頭連接著臥室,淩之韻就住在西廂這一間。居室很簡單,牆壁被打磨的光潔,地上修砌了一座大概是冬天供暖的火爐,饒是淩之韻見多識廣,也差點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到。

難道她穿越了?不可能吧。她想。

她所在的屋子裏沒有床架凳椅,隻有靠屋內裏側有一個以光漆木頭在地上如台階般築起的平整的木板,占了整個屋子的三分之一大,旁邊幾個小小的圓形棉墊當坐椅,這就是整個屋子的布局。

淩之韻正思索著什麼,突然聽到有人呼喚,“女公子,你醒了,你怎麼又不穿鞋子”。

淩之韻打量著眼前的人,猶豫著說道:“我是誰?你又是誰,怎麼叫我女公子。”

眼前的人說到:“女公子,你怎麼又忘記了,你是淩府的二小姐,我們是你的貼身侍女,我叫珍珠,旁邊這個是瑪瑙,還是你給我們取得名呢。”

另一個丫頭在旁邊附和到,“女公子,你是不是病又複發了,我去叫郎中來看看是怎麼回事,怎麼最近複發的越來越頻繁了。”

淩之韻這才知道原來身體的主人是生病了,她於是小心的打聽道:“我是生什麼病了嗎?怎麼回事,給我說說,我又忘記了,下次我一定好好的記住了。”

珍珠和瑪瑙對視了一眼,猶豫著說道:“女公子,你命苦啊,你六歲的時候因為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丞相不在府中,於是張姨娘就攛掇著庸醫給你亂用藥,從那時起,你就總是記不住事,還會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說著說著,兩丫頭又帶上了哭腔,“我們是你外出遊玩的時候看到我們被欺淩救回來的,名字也是你給我們起的……”

淩之韻一向很聰明,聽著兩丫頭的說的話她就大致了解了身體的主人的處境了,但是,為什麼她會穿越到這裏並那麼巧的占用了這具身體呢?

淩之韻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

淩之韻說道:‘珍珠,瑪瑙,我是最近又生病了嗎?’

她這話一出口,兩丫頭又忍不住哭起來,“女公子,你上個月又被淩之涵絆倒掉進湖裏了,撈上來以後又反反複複燒了幾次,最後郎中說你已經活不下來了,張姨娘怕你把病氣帶給府裏的人,就把我們一起趕到別院了,你昨天都還沒有什麼生機,我們都怕,都怕,,,”珍珠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說到這裏,淩之韻哪裏會不知道他們害怕什麼,她過去摟住兩個侍女,說:“沒事了,沒事了,天無絕人之路,我這不是活過來了嘛,以後我們不會受欺負了,我保證。”

淩之韻心想,我既然占了這具身體,那我就要為這個身體的主人做點什麼,為她討回公道。

淩之韻來這裏幾天她就發現了,這是一個很迷信的社會。等到她終於病好之後,他們就打包搬回丞相府,她看著丞相府她自己的屋子,位置也是最偏遠的地方,看來本體也是沒有得到父親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