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來到若黎身邊,她彎下腰將若黎整個人打橫抱起,空氣微薄,寒風凜冽,日頭散落,隻剩下無聲和憂愁。
盛宴身上的紅衣並不顯血跡,若黎卻一身白色被染成紅色,她的心髒被箭羽穿插而過,體內還有法力的殘留是那些人傷了若黎。
在屍海中盛宴尋找著,屬於若黎的那個人,終於在若黎的另一邊找到了他,羽止是若黎一見鍾情的人,若黎告訴盛宴,她在剛見到羽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可是她不懂當時的感覺,直到羽止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後,若黎真正的明白了。
盛宴就這麼抱著若黎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她的眼框發著血腥的紅,若黎臉上的血跡被她擦拭幹淨,一步又一步,明明隻有幾米的距離,而盛宴走過去像是隔了整個世紀。
走到羽止身邊,盛宴放下若黎,兩人並肩躺著,衣衫都被染成血紅色,倒是像一件嫁衣。
“黎兒,你們相聚了。”盛宴說話時,眼角掉下一滴淚來,她轉身,若黎和羽止的屍體在空中消失,盛宴離開。
“鬼王哭了。”喜喪鬼滿臉擔憂的望著遠處的盛宴,對身前的孟婆說道。
孟婆持著拐棍,長歎一口氣:“她是那麼要強的一個、一個人,為了若黎連用來對付仙者的法術都用了來,甚至開啟鬼門。”
孟婆所說的喜喪鬼又怎麼不會懂呢,盛宴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主動打開鬼門,就連上一次他們能出來還是因為為了斷命一時,而今天盛宴竟然主動開始鬼門,在那一刻他們就知道盛宴生氣了。
盛宴緩了緩神,準確的找到肆意和江庭月的位置,而後趕了過去。
兩人就站在陽光下,盛宴走過去,江庭月立即拉住盛宴的手,盛宴隻是看了看她,此時她一點也不想說話。
肆意了然,走過去對江庭月說:“前輩,今日事情發生的突然,這些事還是待以後同您解釋。”
說完,他扯過盛宴的手,徑直離開。
而江庭月孤身一人回了青蓮山,仙界有規矩,一旦神仙下凡隻能在一處待著,若是離開這裏時間太長會受到懲罰,江庭月不敢違抗。
肆意拉著盛宴來到無人的角落,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豫半晌還是盛宴先開口。
“想問我為什麼會被反噬?”盛宴抬起頭,她眼眶的紅還沒有散去,盯著人看的時候總是有些令人悲傷,原本嫵媚的狐狸眼像是變成了破碎的水麵。
肆意點點頭,“還有若黎的身世,我一直沒問你,她是怎麼出現在你麵前的?”
肆意很好奇,盛宴就算覺得若黎很像她自己,也不至於這麼上心。
盛宴靠著牆蹲下來,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有些不適應挪了挪身子躲在黑暗處,而肆意蹲在她身邊被陽光照到的地方,兩人一明一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一下。”肆意看了一眼盛宴的手,打住盛宴的話語,他從體內取出一張手帕在盛宴的手上擦了又擦,直到血跡全部消失。
盛宴有潔癖,肆意知道,也許是太難過,盛宴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