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吃了飯,兩個人滿足的躺在幹草上。
池厭突然說道:“你其實能出去吧,你為何不出去?”
肆意沒想到池厭竟然能發現,他側了側身:“我闖出去惹更大的麻煩,所以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
如果他擅自逃離,盛宴的身份就會被皇後暴露出去,他不能讓盛宴出現危險,就算搭上他的命,皇後不是說了,拿他的命換。
肆意想著想著,沒了聲音。
池厭仰頭看著石壁上的狹小的窗戶,他嘴角微微上揚。
皇城內烏雲密布,剛過中午就下起了雨。
盛宴立身於城樓之上,所有人都躲回了家中避雨,此時根本沒有一人發現她,她一身赤紅長袍身後的拖尾隨著一陣又一陣風飄起又落下。
所有的雨水就像是害怕她一般,紛紛避開,盛宴身上並無半分濕意她的視線落在遠處金碧輝煌的皇宮,那裏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地方,也是女人的噩夢。
從此皇宮成為了金絲籠,裏麵的妃嬪則是成為了精致美麗的富貴鳥。
“皇宮城內滔天的富貴,都是飛不出的鳥兒。”盛宴收回視線,眼睛轉向皇宮處的牢獄。
此時的肆意看著牆邊開的非常小的窗戶,窗戶外他看到了灰暗的天空,烏雲遮住晴日中那顆熱烈的太陽。
“肆意兄弟,你想什麼呢?”池厭看著他,肆意還是側身躺在幹草上,從池厭的角度根本看不見肆意在做什麼。
肆意聽見他的話轉過身,正對向他,肆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一絲的疑惑轉瞬而逝,“在想該怎麼出去,你知道嗎?”
池厭一聽,立即笑了出來:“哈哈哈……肆意,你在想什麼,進了這裏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恐怕也出不去。”
“為什麼這麼說?”肆意坐起了身,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池厭不說話,伸出的手指指向自己。
肆意這下明白了。
“我就是個例子,雖然說是有我的一點過錯,可是‘不知者無罪’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放過我的打算。”
池厭確實很慘,肆意抿抿嘴,憋了半天沒說出什麼話。
“我告訴你,本來我母親還給我相了一位娘子,這麼看,我是出不去也見不到那位小娘子了。”
池厭見肆意還是不說話,就繼續說一些家長裏短,“你有喜歡的小娘子嗎?你多大了?你家人呢?”
每一個問題,肆意都一一回複了他,池厭看著好不容易有個陪自己說話的,這下真是話都說不完了。
“你話說這麼多,不累嗎?”肆意回答了池厭無數個問題,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池厭不理解肆意的問題,“有什麼可累的,整天整日待在這個沒人說話的地方才累呢,如今你在,我好歹有個說話的人。”
肆意尷尬的笑了笑,沒繼續和池厭說話。
此時的人間,各個城池的人民,都在指責仙門的不是。
前些時日鬼界滅了好幾個江湖門派,沒看見仙家的人做什麼,如今鬼界的斷命重現江湖,還把九五至尊的皇帝給毒了。
就算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是鬼界在挑釁,挑釁他們人界沒人敢與他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