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聊完了嗎?”等在旁邊的盛宴不耐煩的看了看肆意,她還有話問他呢,誰想到這人聊個沒完了。
楚義看這架勢兩人關係不一般呢,她趕緊衝肆意示意她知道了,之後就帶著楚雲跑了。
肆意轉過身看著盛宴,嘴角似有似無的彎著。
盛宴看著他這一身邪氣,歎了口氣:“你又跟著我。”
肆意頓了頓他敢保證這一次真的是意外,他正開開心心的走著,誰想到運氣就這麼好真的碰上了盛宴,還看見她正在偷看別人打架還看的樂嗬嗬的:“沒,這次真沒跟著你,碰見你是意外。對了,你身邊的若黎姑娘呢?”
盛宴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跟你有什麼關係。”
肆意笑了笑拿回酒壺跟了上去,他一蹦一蹦的像一隻兔子,“盛宴,你要去哪?”
盛宴總感覺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若黎經常問的一句話嗎,沒想到走了個若黎來了個肆意,兩個囉嗦怪。
“去死,你去不去?”盛宴無語的直視前方。
沒想到肆意答的倒是爽快:“去啊,你去哪我去哪。”盛宴之以為肆意在開玩笑,那她也跟著她開玩笑。
“走啊,走。”
可是盛宴不知道的是,肆意所說出的話沒有跟盛宴開玩笑。
在不知不覺中,從前獨自一人對戰幾百人卻毫無壓力的鬼王盛宴,已經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身邊時時刻刻有一個囉嗦鬼的人。
兩人走累了就隨便進了一座城,找了家客棧點了幾道菜就坐在桌子上等待。
盛宴時不時瞥向肆意的劍,感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放下茶杯:“你的劍叫什麼名字?”
肆意似是疑惑盛宴為什麼問出這句話,但還是回答:“殺戮。”
“這麼凶的名字。”
肆意笑了笑:“凶嗎?我覺得還行啊,總之比它上個名字好聽吧。”
“什麼?”盛宴問的是殺戮劍上一個名字。
“之前它叫長情,情意的情。”
盛宴喝了一口茶,這個茶泡的太濃了她不自覺的皺起眉毛,肆意看見她的神色,連忙把她的茶換成了水。
盛宴緩過來時,衝肆意道了聲謝:“名字都挺好,不過我還是喜歡我的行淚。”
“哦?有什麼說法嗎?”
盛宴想了想,道:“係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跟你的長情差不多,我更喜歡行淚。”盛宴想著行淚真正的意思說給肆意太不好了,隻能換了個說法。
係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這句詩,在肆意心裏念叨了無數遍,這句話應該是他對這盛宴說太對,是他辜負了盛宴。
“我也喜歡你的名字。”
正好店小二把菜上齊,兩個人吃完飽飯,各自回到房間,此時已經入秋天氣也愈發的冷,不知道若黎現在好不好,盛宴還是挺擔心她的。她從未想讓若黎成為一個什麼大人物,隻要若黎開心有自己的朋友伴侶,盛宴就已經很開心了。
她這一生好像很匆匆,匆匆的長大,匆匆的成為了鬼界霸主,她卻從來沒感覺自己有過什麼朋友,或許是她不記得了,這麼多年她忘記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她知道在自己的腦海裏存在過卻總也想不起來。
她的思緒正被牽扯,突然窗外下起了大雨,雨聲如海水洶湧澎拜,雨水一下一下擊打著盛宴的窗戶,時不時太空響過幾聲巨雷,此時她害怕的蜷縮在被子裏,她害怕的並不是雷,而是曾經的盛家被滅門時雷聲不斷每次天空打雷,她就會想到曾經。
那是她無法磨滅的記憶,盛宴總是在想為什麼不該忘記的東西會被遺忘而那些痛苦的回憶卻總是永久埋藏在心中。
不知不覺中盛宴的眼淚已經流出,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盛宴,盛宴你在嗎?”
盛宴冷靜下來,給肆意打開門。
“有什麼事嗎?”盛宴眼眶還是紅紅的,不用想就知道她哭過。
肆意湊近了她,盛宴立刻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打雷?你哭了。”
盛宴聽見他的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衝他道:“我不害怕……啊。”她剛想說自己不害怕的,突然空中又是一道驚雷炸開,此時之響驚醒了客棧的所有人,不僅是客棧整個城內的光都亮起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