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英會持續了半個月才結束,這期間項淺淺可謂是聲名鵲起。
來自不知名小門派東華派的貌美女修。
靠著卓越的修為和出眾的相貌在仙英會打出了名堂,一時間追求者無數。
江時笙途經涼亭的時候,見項淺淺被一群男修眾星捧月的圍在中間。
她也看見江時笙了,於是揮手同身邊人說了幾句話,人群散開,同項淺淺告別後紛紛離開,走時還依依不舍地回望。
項淺淺朝江時笙招手,示意她上來。
江時笙提起裙擺走上台階,挑眉道:“怎麼沒看見百裏道友。”
項淺淺朝她一笑,纖瘦的身子亭亭玉立,像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她淺笑:“好聚好散。”
江時笙也笑,坐到石凳上。
說的好聽叫好聚好散,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用完就丟。
百裏流雲對於現在的項淺淺已經沒有用處了。
“怎麼,看不起我?”項淺淺也坐了下來,“我隻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何錯之有?”
“怎麼會看不起,你能站到這個高度,也算你的本事。”
“是嗎?”項淺淺單手撐著頭,“那在你看來,是我更有本事,還是蘇婉若更有本事?”
江時笙蹙眉,神色古怪地看著項淺淺,“你為什麼要跟宛若姐比?”
“因為人人都誇讚她,說她是此輩中女修第一人。”項淺淺捏緊手中的茶杯,指尖泛白。
“一個是靠自己登上高台,一個是借著自己的美貌依附男人到達現在的高度,你覺得有可比性嗎?”
江時笙站起身,“或許哪一天你不再想著依附男人,而是靠自己得到想要的,你才有可以和蘇婉若相提並論的資格。”
“你根本不懂,什麼樣的贏不是贏?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項淺淺情緒有些激動,站起來衝江時笙背影喊。
江時笙腳步停頓,沒有回頭,“不敢苟同。”
如果過程不重要,那麼用肮髒手段得到的勝利也值得稱讚嗎?
即便許多時候,人們隻追求結果而不在乎過程。但在江時笙這裏,過程永遠是最重要的。
她邁步沒有停留離開了此處,徒留項淺淺站在亭內攥緊衣袖。
仙英會結束散場,各派人士陸陸續續離開天玄宗,江時笙也離開天玄宗去了趟顧家。
她去找顧景湛。
她進去的很輕鬆,報上名號之後就有仆從一路領著她去見顧景湛。
期間遇到的每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可見顧景湛在顧府的地位有多高。
江時笙被領到了會客廳,剛一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江時笙回頭,發現領著她進來的奴仆不知何時也消失了。
“你來找我?可真稀奇。”顧景湛一身錦衣,從暗中走出。
他眼下的一顆淚痣在燈火搖曳下若隱若現,分外魅惑。
“你不怕你這一來,我就不放你離開了嗎?”
他走到江時笙麵前,高大身軀的陰影籠罩著江時笙。
江時笙仰頭看著他,眸中如有星光閃爍,“不怕。”
顧景湛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到自己身邊,眸光晦澀,“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不反悔。”江時笙神色自若。
顧景湛看著她,似乎在辨別她話中真假。
半晌,他抬起江時笙下巴,彎腰吻下去。
“你現在反悔也沒用了。”
這個吻許久之後才結束,兩人分開,江時笙無力地依偎在顧景湛懷中。
“我有事想問你。”江時笙伸手戳了戳顧景湛的腰。
“什麼事?”
顧景湛抓住她作亂的手。
“你是怎麼從南疆楚家到溫嶺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