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撕心裂肺的疼”
張良在疼痛中逐漸的有了意識,那種感覺很奇妙,像是在星際穿梭,像是在遨遊太空,更像是在撕扯靈魂。當然,如果不是全身的骨頭像散架一樣,那這種感覺就更逼真了。
時間仿佛定格,過了很長時間,意識穩定,疼痛平穩,張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咦?這是哪裏?”張良茫然的打量著四周,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高大林木,不僅樹木高大,甚至連地麵的野草都有半米之高,周圍除了蟲鳴鳥叫,寂靜的可怕,甚至連風聲都聽不到。張良連忙動了動自己的手腳,還好,手腳能動,抬起手擋住了透過樹林稀稀灑灑陽光的照射,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不對啊,這不是我的衣服。”仔細看了看衣服的款式,布料。這……我是到了野人部落了嗎?非要說款式,隻能說這衣服隻是穿在身上的,跟合身這兩個字一點關係都沒有,還好,雖然不是布料,也隻能說是用麻繩編織的。
不對,這不是地球,剛才的半墜空感覺,詭異的森林,以及不知道怎麼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麻繩。不對,張良猛的站了起來,閉上眼努力的回想著。
我叫張良,我是地球華夏人,我出生在21世紀,我有一個在外人看來幸福美滿的生活環境,雖然我自己不這麼認為,從小的教育理念在我在學校甚至社會四處碰壁,別說親人失望,我自己都失望了,自此,我開始了擺爛,擺爛的上學,擺爛的畢業,擺爛的工作,所有的這一切,隻是為了---活著。
直到有一天下班的路上,那天的大雨就好像依萍去找她父親要錢的那天一樣大,可是偏偏自己就沒帶傘,是自己真的不知道有大雨嗎?天氣預報明明好幾天以前就開始了播報,又是通篇一律的百年未見,請各位市民做好防範,可能自己長時間的行屍走肉,就想讓這場所謂的百年未見來清洗一下自己的靈魂。
當然,這場大雨也不負眾望,不對,是不負張良望,確實是大。說是雨點都是對它的不尊重,那叫雨線。說它是瓢潑大雨,那就是侮辱它,那簡直就是盆 潑大雨。
張良步履蹣跚的走在城市街道上,這可是下班晚高峰啊,沒有人,甚至隻有下雨聲,明明雨聲嘈雜無比,可張良卻感覺靜,靜的心慌。不出意外的張良摔倒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像是認命,又像是不甘。他站了起來,衝著前方大聲喊了起來“啊~啊~”可是,喊聲過後,還是雨聲,還是靜。街道前方就像是一頭凶獸一樣,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就好像張良的人生,前路是啥,不知道,黑漆漆的看不見邊際,但是,你隻能往前走,你也隻能往前走。
可能發泄得到了釋放,張良漸漸的平息了下來,突然,嘴角微抬,抬起頭,衝著天空比出了中指,居然還大笑兩聲。(大哥,可以了,你這麼肆無忌憚,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哎,自作孽,不可活。張良隻看見了一道閃電憑空出現,天空哢嚓一聲,然後又看見了一道閃電,然後又哢嚓一聲。眼前一亮,直到身體疼痛心裏才想到,這他媽的一道閃電加一道閃電不會劈到我身上了吧,我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老天爺爺,你還能放過我不?天氣預報真的是預報啊!你也沒說今天有雷電啊?要不我就不這麼裝了。
意識消散前,張良隻想對自己說,我死前,看到了兩道閃電,一道是劈在我身上的,另一道也是劈在我身上的。
理清了這一切後,加上張良自己的猜想,他知道了,他穿越了。
張良左右搖擺的走到了一顆大樹下,慢慢的靠在了樹上,“行,老子穿越了,”可這是哪裏?張良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具身體的主人又是誰呢?問題多了,索性就不想了,既然來了,那就不慌,那句話怎麼說的,既來之,則安之。
片刻過後,疼痛感消失,張良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身體,貌似這裏的空氣特別清新,張良猛的吸了幾口,哇,舒服。甩了甩腦袋,既然讓我穿越一世,那我怎麼也得對得起自己啊,雖然作為一個21世紀的無神論者,可是現在的一切我解釋不通啊,沒事,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存在即合理。
張良抬頭,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了藍天白雲,開口道:“賊老天……”突然,想起來了一道閃電加一道閃電。心中一驚,緩緩低頭小聲道:“老天爺爺,您辛苦了,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哈”然後心虛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全身放鬆了下來。沒事,沒有閃電,沒有一道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