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舒!我們分手吧!”
一個普通的平行世界裏,一個平凡的少年手捧鮮花,持傘靜靜地立在雨中,滿臉的不可置信。
“芸芸,你開玩笑的對不對?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考上維也娜的嗎?”
“哼~”那名叫芸芸的女孩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陸羽舒,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寫兩首歌,會彈兩手鋼琴就能讓女生向你投懷送抱吧?”陳芸抱著肩膀,正靠在一個高大男子的身邊春風得意。
“實話告訴你吧,我接近你隻是需要一個好用的輔導工具,像你這種沒錢沒背景的人,還想當我的男朋友?做夢!”
她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而她身後的男子正叼著頂級的香煙,打著昂貴的勞斯傘,對著陸羽舒露出輕蔑的笑容。
“芸芸說得對……”
他這麼笑著,當著陸羽舒的麵將陳芸攬入懷中,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宣布對這個女孩的絕對主權。
“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男子揉了揉她的頭,像是感覺到了莫大的滿足。
“怎麼樣?陸羽舒,女朋友被別人搶走的滋味不好受吧?”
呂龍輝獰笑著走上前來,“這就是我說過的報複,你還滿意嗎”?他這麼說著,作勢就要搭上陸羽舒的肩膀。
陸羽舒麵無表情地拍開了搭上來的手,語氣寵辱不驚:“演奏評比各憑本事,追女人也是各憑本事,你贏了,我無話可說。”
“哼!”眼見著嘲諷效果不佳,呂龍輝也是怒極反笑:
“當然,我會一直贏下去,就算你的音樂造詣再厲害又有什麼用?才華是戰勝不了資本的。”呂龍輝獰笑著點了點陸羽舒的胸膛,仿佛在講述血淋淋的現實。
陸羽舒卻是眉目一挑,冷笑著問道:“是嗎?那你上次演奏用的曲目是怎麼來的?”
“嗬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隻記得有個小醜被評委趕下了台。”
“剽竊他人作品,你也有臉在這裏耀武揚威”?陸羽舒說著捏緊了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糊在呂龍輝的臉上。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有陳芸在,難怪你能拿到我的參賽曲目!”
“那又怎麼樣?我爸是音樂協會的副主席,而你爸卻是一個人人喊打的D販”,他這麼說著,那令人討厭的笑臉幾乎要貼到陸羽舒的耳邊,“你覺得……大家會相信誰呢?”
果然,觸及到陸羽舒為數不多的逆鱗,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那眼裏蘊含的凶光,讓呂龍輝都不由得心生懼意。
“喲喲喲,罪犯的兒子生氣了,是不是還要殺人啊?我好怕喔。”
“你既然知道我父親的事,為什麼還敢在我麵前跳臉?”陸羽舒說著上前了一步,眼裏的寒光更勝了幾分。“我的確什麼都不如你,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就是每人隻有一條命……”
“……”
呂龍輝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切,無非就是匹夫之怒”,他摟過陳芸的腰,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陸羽舒!咱們走著瞧!誰考上還不一定呢!”
“那是自然,我們拭目以待。”陸羽舒說著撇了一眼陳芸,不出所料,他們看向彼此的眼裏都多了一份陌生。
“陳芸,我也曾欺騙過自己,願意給你機會,但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我還是會尊重你的選擇,所以……我們就此別過!”他說罷將手裏的鮮花扔進了垃圾桶,轉身離去的背影竟沒有留下絲毫懸念。
大雨還在下,少女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心裏竟不自覺地產生一股酸意。
畢竟得到的還沒有滿足,而失去的又在蠢蠢欲動。
……
陸羽舒給自己點了支煙,若隱若現的橘光像夜裏的星辰。他微微抬起手裏的傘,卻不見真正的星月穿透過雲層,給大地送去明亮的月光。
“馬上就中秋了,可我又變成一個人了呢……”
陸羽舒彈了彈手裏的煙灰,在雨幕裏無聲地呢喃了一句。
他取出手機,快刀斬亂麻地刪掉了與陳芸的所有聯係。在退出通訊錄以後,他習慣性地瞄了眼手機上的新聞推送。
【某生物研究基地發生爆炸,相關部門已迅速介入,請廣大人民群眾無需驚慌。】
【他們到底是怪物還是英雄?全民投票正在進行,XX頻道邀您評選。】
他漫無精心地滑動著手指,將不感興趣的內容悉數劃走。
突然,一道物體倒地的聲音從巷口深處傳出,隱隱約約的咳嗽聲拖住了陸羽舒的腳步。
看著身側黝黑的小巷,陸羽舒猶豫再三,還是掐掉了手裏的煙,決定進去看看。
於是,他在巷子深處發現一個身穿保安製服的人影,那人渾身髒兮兮的,正趴在一片暴雨形成的水潭裏一動不動。
陸羽舒皺了皺眉,本不想參合這麻煩事,但他看這惡劣的天氣,放著不管可能真的會出事。
他抓了抓頭,還是走了過去。
“喂!哥們!你沒事吧?”
陸羽舒推了推地上的身影,卻沒有得到回應。他趕緊翻過那人的身體,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