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九哥!你們怎麼才回來!”高德柱歡樂地朝薑淑美和蛐蛐揮手。
大地的蒸汽暈暈繞繞地衝著兩人的腦袋,秋日高照,暖風熏得遊人醉。
“高德柱,你站在這裏幹嘛?天怪熱的。”薑淑美和蛐蛐尋了棵參天大樹坐底下,總算有些陰涼風拂過。
“美美,九哥讓我盯梢,我去了。梁乾早上出院了,被嶽家人帶到家裏去了,聽嶽家小廝說是要去做上門女婿了。”
蛐蛐一臉擔憂,裝著散漫的語氣說: “切,沒出息的男人才去做上門女婿呢,美美,這種男人不值得,我們找更好的。”
蛐蛐說到最後自己也沒了底氣,因為她不知道薑淑美此刻的真正想法。
她的這位閨蜜總是報喜不報憂,時常埋藏著自己的不良情緒。
“確定?”
高級豬瘋狂點頭。
薑淑美歎了口氣,“初戀嘛,就是用來曆劫的,我沒事喔。”
“可是,”美美,你連笑容都沒有啊......
“蛐蛐,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和你說的話嘛!我隻想保護娘和弟弟,這是我唯一要做的事情。梁乾,他隻是我人生中的插曲,並不可能伴隨我一生啊。”
——
嶽家舉辦了盛大的訂婚宴,男主角梁乾和女主角嶽露露一見鍾情,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個是頂級學府的才子,另一個是豪門大小姐,他們的訂婚新聞一經發布便引得無數人吹噓追捧。
一時間竟分不清該羨慕誰。
薑淑美坦然地讀完報紙,路過垃圾桶往裏一扔,繼續叼包子趕著去圖書館了。
蛐蛐見此一幕,放棄了繼續和高德柱銷毀今日快報的行動,他們也把二手買來的報紙往垃圾桶裏一丟,開開心心地追了上去。
圖書館。
蛐蛐哪能在一個地方坐那麼久?她很快就要合上眼,口水滴在了桌麵。
薑淑美捂臉一笑,她把布包裏的小抱枕拿出來給蛐蛐墊著睡,又把她手上的書慢慢拿走。
高德柱馬上就要測驗了,他正埋頭苦寫著。
而美美呢,她想學寫小說,並且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二十歲出版一本小說。
日落西山的時候,桌子上隻有蛐蛐一個人趴著。
默默地,她的身後走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
隱約覺得有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臉上,蛐蛐朦朧地微微睜眼,她的嘴唇輕啟,欲問那人。可睡意始終占據大腦,她放棄地繼續睡了。
男人薄薄的嘴唇輕勾,窸窸窣窣地脫下外套,彎腰蓋在蛐蛐的身上。低頭間,發現蛐蛐還在流著口水,他輕輕抽走口袋裏的灰色手帕仔細擦拭她的嘴角。
食指的腹部隔著絲滑的手帕麵磨搓著女孩的唇,指腹傳來熱感,這柔軟的觸感引得觸覺神經直傳大腦,他忍不住收回絲帕,趁著四下無人,徒手刮了下蛐蛐的嫩唇。
薑淑美在一旁看呆了,她隻是去換本書,怎麼回來就瞧見這麼曖昧的一幕。
薑淑美: 原來梁老師也會這麼溫柔,蛐蛐知道梁老師喜歡她嗎?梁老師這麼大年紀,會不會早有家室,隻是玩玩女學生?
梁櫟起身要走,薑淑美自然地背過劃到書架後麵躲著,開始整理頭緒亂想。
她當然希望蛐蛐幸福,梁櫟也算是精英,但是古話曰知人知麵不知心,他是不是斯文敗類尚無定論,仍需觀察。
她已經被人背叛了,不希望單純的蛐蛐也受苦。一想到梁乾她的心還是會疼,並不是因為她多愛梁乾,而是戀愛裏出於被動的那方最容易心存不甘,生物劣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