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九跟梁櫟請了假,堂而皇之地,她要照顧生病的薑淑美。
梁櫟手裏的戒尺又蠢蠢欲動,嗤笑一聲,“她生病,你去照顧什麼?我已經通知了她的家長,她爹會去照顧的。你給我安分點,回教室好好上課,如若不然,再跑十圈也是可以的。”
“什麼?你找她那個無情無義、出軌小三的爹?我看你是瘋了,要說這事也怪你,是讓你罰我們跑步的。護士說了,女孩子特殊時期不可以劇烈運動!”
“她不可以提前跟我說嗎?”
“她又不知道那啥。”
“提前跟我說了,她那十圈加給你跑。”
“你!梁櫟!你還有沒有人性!”
梁櫟輕哼一聲,“你配得上我的人性麼?”
蛐蛐氣得抬手就要打他,還好男人反應迅速,出手製止了蛐蛐的手臂。
就在兩人爭執間,忽然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聲。
敏銳察覺有人要過來,梁櫟連忙捂住她的嘴拉她入懷,側身一躲。
“我真的沒找到你說的那東西,還有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不想繼續教書了,這裏的學生蠢的蠢、淘得淘,你看我的臉,全是馬蜂蟄的!”
“哎呀,玉玉,你就幫幫舅舅嘛。你這臉的醫藥費舅舅全包了!你去色誘下梁櫟,隻要把他和亂賊勾結的書信偷來,舅舅保證,立馬讓你回去工作,不待這受學生氣了。”
孟玉一時急了臉部用了點力,疼得齜牙咧嘴。“舅舅,我再試試吧。”
談話結束,兩人往回離去。
蛐蛐驚得瞪圓了杏眼!剛才孟老師說什麼?她身後這廝通賊亂國?
她仰頭剛好和梁櫟低頭的視線撞上。
梁櫟看得出來她有些慌張,手裏的唇微張。“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他的吐息灑在蛐蛐的睫毛上,惹得兩長睫撲棱撲棱。
“嗬,果然,還是個孩子。”
“放開我......”蛐蛐蚊子哼聲。
梁櫟存了故意逗她的心思,偏是不聽,手倒是放下按在她的肩上。他將小人摟得更近了,唇湊近她的耳邊,逐字逐句道: “呀,被你發現了,這下該怎麼好呢?挑個死法吧。”
曲小九此時隻恨自己大腦不夠用,麵對死亡的恐懼讓她卸了平時的驕橫。
“梁老師,我什麼都沒聽到,真的,我從小就耳背。”
“嘖,我怎麼就不信呢。”
“梁老師,那你怎麼......才信呢。”
“以後不準忤逆我。”
“啊?”蛐蛐不明白不許忤逆和信她的鬼話有什麼幹係?“行。”
“不準直呼我的名字。”
“嗯嗯。”
“要聽我的話。”
“這個......”蛐蛐明顯有些遲疑。
“怎麼,你不怕死了?”梁乾騰手掐著她細長的脖頸,“老師幫你選個死法吧。”
他的手略施壓力,曲小九就疼的不行,淚花在眼眶裏打轉,不忘記死命拍打禁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