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帶點東西,你早上走那一圈行嗎?”
傅昱笑著開口:“等初六吧,臨開始上班我去送瓶酒過去,”
現在這來來往往的這麼多人,他就是送,領導也不敢收啊。
.....
京郊的小院子。
楊懷書看到他們一大家子過來,連忙迎了出來,“你們怎麼來了...”
穆連慎抱著暮暮走下來,“來給您拜年,”
“欸...”楊懷書的視線凝在暮暮臉上,扭頭看到傅少虞也來了,眼眶紅了紅,“都來了,走,進屋聊...”
上次傅曉曾來過,特別喜歡他院子裏的秋千架。
看著又加固了的新的秋千,她心癢癢的想坐上去。
傅靜姝接過她懷裏的朝朝:“去玩吧,”
正好他們有些話說,不方便他們聽。
把孩子們都趕出去,傅靜姝看向楊懷書,“讓您過去一起住,為什麼不肯?”
楊懷書感念的看著她,“我喜歡安靜,你們家人真的太多了。”
而且,他有他的顧慮。
“姝姝...知道你好....我就已經很知足了,相信你也了解我,我本就是個孤僻的性子,”
傅靜姝眼中閃過懷念,“我爹曾說過,您是個怪人,”
“嗬嗬嗬,是...”楊懷書感慨的笑笑:“要不是因為好奇你爹的一些方子,我也不會主動跟他搭話....”
說到這,他又想起了傅勤山。
他一個沉默寡言,隻喜歡研究藥方子的人,遇到了勤山兄。
算是結交了第一個好友。
正是因為勤山兄也奉他為知己,所以後來的一些事,才會這麼放不下吧。
傅勤山是怨他的。
而他,內心的愧疚也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為什麼忘不了?
因為勤山兄沒了啊。
他找誰贖罪呢?
而且,現在他的內室,還在給那個愚蠢的妹妹留有牌位。
沒辦法,她再做錯事。
也是他親妹妹。
當初爹娘墓前,他是發過誓的,一輩子守著她。
所以他怎麼與傅家人一起相處呢。
孩子們寬宥了他,他自己卻要把這份罪背負到死了。
....
初五晚,穆連慎跟翟久還有其他兄弟聚了聚,初六就開始往返於軍區。
初六上午領導給他開會,下午是穆連慎給其他人開會。
初七到了。
在家裏的傅曉發出一聲哀嚎:“啊啊啊,明天就是初八,又要開始訓練了,嗚嗚嗚這年怎麼過的這麼快啊,”
全家人都無語的看向她。
朝朝暮暮朝她伸著胳膊:“ma...嗚嗚嗚,”
傅靜姝很輕的拍了她一下,“把孩子給逗哭了,”
傅曉趴在兩個孩子身上吸了吸奶香味,委屈巴巴的開口:“寶寶們,記住媽媽現在的樣子吧,等下次見,媽媽就黑的沒法見人了,”
“哎,”傅靜姝也心疼她,摸了摸她的頭,“這不是你自己想去的嘛,”
她癟嘴看向她,悶悶的點頭,“嗯...”
她就是在家裏矯情一下,但是該去還是得去。
傅凱一臉驕傲的看著傅曉,“姐,我還等著看你的颯爽英姿呢,我跟我們班的所有人都說過了,他們都覺得你特別了不起,”
傅昱也笑著說:“對啊,我們單位的人都在討論,誰能參加閱兵儀式,那可真的是長大臉了,”
穆老爺子連連點頭,“可不是,前段時間好多老頭子來我麵前說,他們孫子進初選了,還來我麵前炫耀,我直接說我孫女進了最終名單,還是排在最前麵的,他們都沒話說了...”
武輕漪拉著小年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小年糕朝傅曉舉起大拇指,“姑姑棒...”
傅曉的嘴角在這一句句讚美中,已經壓不住了。
“咳,我當然是最棒的...對了爸,三哥那隊人應該也快過來了吧,”
穆連慎輕聲點頭:“過完元宵節,所有的人都聚在京市一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