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即使生氣,也隻是盯著他們。
並不動手,一直到現在他們兩個也沒打過一架。
他好像不喜歡打架,應該是怕把衣服弄髒。
他聲音有些飄忽,“他不僅自己愛幹淨,家裏也非常幹淨,我們去過他家,外麵很整齊,不管是花還是草,基本上都是一般高,”
“房間裏基本上一塵不染。”
那時候,第一次去他家,狂放不羈的少年們把他的院子弄得一團亂。
結果下次再去,又恢複到了一摸一樣。
就連花的顏色都跟之前一致。
年少時的穆連慎曾經覺得他就是有病,慢慢的因為一些原因,他們成為朋友。
了解了一些關於他的事,他的家庭之後。
大概知道了他為何行事那麼一板一眼。
也就不會再對他的習慣有什麼置喙。
曾經那麼要好的朋友,如今...
“那也太誇張了吧...”傅宏略有些驚訝的聲音響起。
穆連慎收斂了所有情緒,笑了笑。
傅曉暗想,這應該是潔癖加強迫症。
飯後,穆連慎又帶著幾人去看了一場電影,最後天有些暗了之後才開著車回村。
晚間為了給他送別,家裏做了一頓大餐。
傅爺爺拿出了他最珍貴的人參酒,給他踐行。
不過他也隻是喝了一杯。
倒是傅煒博跟穆連慎兩人喝了半瓶白酒。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晚飯吃完了,李秀芬把碗筷收拾起來,又給兩人端上來一盤花生米讓他們當下酒菜。
傅爺爺就看著他們倆喝,偶爾接茬說兩句話。
三人喝酒說話,一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才結束。
傅煒博留著收拾桌子,穆連慎攙扶著傅爺爺回了房間。
“早點休息,明天我就不送你了,過年好好陪陪你爹,”傅爺爺臉上帶著笑,語氣平靜的開口:“至於小小那孩子,你就不用操心了,她也是我們傅家的孩子。”
穆連慎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傅爺爺,恭聲道:“多謝您,”
傅爺爺擺了擺手,“有什麼好謝的,”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穆連慎輕手從傅爺爺房間退出來,關上了門。
從房間走出去,他並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拿了瓶酒出了家門。
來到了後山,在傅靜姝的墳墓前說了很久的話。
最後給傅勤山墓前倒了杯酒,磕了個頭,“爹,我請您喝杯酒,”
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完,寒風刺骨。
他眼神晦暗的抬頭看了看天,語氣沉寂:“今年真冷,”
穆連慎在墓地前待了很久,最後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凍麻了。
這才緩緩站起身,道了句:“晚一段時間再來看你們。”
轉身離開了後山。
傅家門口,載著傅昱的傅煒倫看到走過來的穆連慎,用腳撐地停下自行車。
穆連慎看著半夜歸來的兩人,笑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
傅煒倫笑著把自行車推給已經下來的傅昱,語氣平靜:“嗯,忙完了就回來了。”
其實是晚上的火車剛到的安陽縣,可既然明天休息,那就回家住。
畢竟宿舍沒有家裏舒服。
他上前兩步聞到穆連慎身上的酒味兒,“喝酒了?”
“嗯,”穆連慎笑了笑,“你回來的真巧,我明天回京,”
傅煒倫微挑眉梢,“那確實挺巧的,”
兩人並肩在傅昱身後走進了傅家。
畢竟是已經晚了,傅煒倫和傅昱兩人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
以免吵醒家裏已經睡著的人 。
傅煒倫回了自己房間,看到房間裏的穆連慎也沒太在意,自顧自的收拾著帶回來的包裹。
“開的是年度的幹部調整會?”
聽到他的話,傅煒倫手裏的動作微頓,抬眸望過去,輕笑道:“不是,隻是簡單的彙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