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李秀芬一拍大腿,大叫道:“我說我忘了什麼了,原來是這個啊。”
“我都給他們裝好了,準備去郵局給他們郵過去的,結果給忘了。”
傅曉笑著開口:“沒事,等什麼時候有機會去縣城再寄也不晚。”
李秀芬看著拿著菜刀的傅曉,視線落在她穿的褲子上,“小小,你還別說,你穿這褲子還挺好看的...”
確實是,本來傅曉給她畫的樣式,當時她就覺得,這是啥啊?
穿上肯定跟個乞丐一樣....
但是孩子要了,怎麼也要做出來,大不了到時候拆了重新做。
現在穿到她身上,愣是感覺好看了不少。
“是吧...”傅曉低頭看了下身上穿的背帶褲,笑了笑,“我就是覺得這樣穿著比裙子方便...”
李秀芬回想了一下,開口接著說道:“家裏還有一塊布料,我瞅著還能做一條這樣的褲子,就是顏色不好看,是藍色的。”
“就是給你爺爺做衣服剩下的布料,就那點布料給他做條褲子吧,不夠,”
傅曉想了想,“就是跟爺爺那套中山裝一樣的布料?”
李秀芬點頭,“就是那個顏色,你覺得怎麼樣?”
“行啊,這個顏色也可以,再加個別的顏色點綴一下就行了...”
“好,那我回去再扒一下那些碎布...”
傅煒博上工回來,家裏準時開飯。
晚飯後,一家人坐在院中乘涼。
閑聊了一會兒,門有人敲響,傅宏走過去打開門。
警衛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手裏拎著不少買來的東西,都是新鮮的肉和米麵之類的食物。
在李秀芬的指點下,把東西放進廚房。
穆連慎也沒急著問他什麼,他也就安靜的站在院子裏聽他們在閑聊。
八點左右 ,有人打了第一個哈欠。
打哈欠就好像有傳染性,所有人都開始有了睡意....
傅爺爺打了個哈欠,揮揮手,“太晚了,都回去睡...”
每個人都回了房間。
值得一說的是。
大哥傅昱跟著傅煒倫回了縣城,他的畢業證已經拿到,已經可以正式跟在三舅身邊學習了。
畢竟要從政還要學習不少東西。
到時候考試通過了之後就能直接參與工作。
房間內,穆連慎正在聽警衛的彙報。
他手指在桌麵上輕扣,抬眸看向警衛,淡聲道:“所以說,現在他不知去向?”
警衛開口道:“藥店的人說是去了廣西一個病人那裏,我聯係過那個病人,說是楊師傅已經從他那裏走了一周左右了。”
“現在人在哪...他也不知道...”
穆連慎沉默片刻,繼續開口:“派人去楊家老宅走一趟,再從廣西那邊沿途找找...”
雖然楊家老宅那邊已經都是隔輩的親人在,但他也不確定楊懷書現在會在那裏...
警衛應聲點頭。
穆連慎見他馬上就要走出去,出聲阻止,“不急於一時,明早再去吧...”
...
已是深夜,天空中月亮露了大半個臉。
蒼茫的大山裏,有一人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他點燃了身邊的火堆,把滿身髒汙的衣服扔進去。
一人逆火而坐,身上重重煞氣,眉眼冷肅。
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硬朗的臉上滿是血跡,顯得有些陰沉邪肆,宛如人間煞神。
眼神像是冷月下的薄霜,怎麼看都透著不容錯辨的殺意。
他的手邊,還有一把刀,刀上都是血。
火光映照出他慘白陰鬱的臉,他嘴裏喃喃著說著什麼.
但聲音太小,沒人能聽清。
又好似這些話本來就不是說給外人聽的。
他好像還有事要做,看著衣服燒為灰燼,拿起旁邊的刀,站起身,消失在山林裏。
黑暗中,火堆還在燃燒,明明滅滅。
從遠處看,明顯非常。
大抵至暗時刻的光,無論多麼微末,都是亮的吧....
(此人不是舅舅,是又一個劇情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