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宿主,係統無奈歎氣,也不知道宿主什麼時候才能覺醒。
都已經過去五年了,還要它等到什麼時候?
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宿主,本來按照慣例,係統在夢境中與宿主交接好後,就可以發布任務了。
誰知道這個宿主一沾枕頭就睡,一睡就睡得跟死豬一樣,任它在夢境中如何呼喚,宿主都聽不到。
真是愁人啊!
如果係統有頭發,那麼它現在一定是個禿子。
既然夢境中喚不醒宿主,那就隻能等宿主性命攸關時才能激活係統了…
可是這窮山溝裏,連切菜刀都是鈍的,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讓一個五歲小孩性命垂危呢?
“二妮兒,該起床喂雞了。”六歲的大妮兒穿好衣服後,輕輕喊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二妮兒。
二妮兒艱難的翻了個身,看了眼呼呼漏風的窗戶,外麵仍是黑漆漆的。
她嘟囔道,“姐姐,天還沒亮,雞都睡著呢,讓我再睡會兒。”
大妮兒雖然才六歲,卻極有家長風範,再次小大人般催道,“快起來,要是等會奶發現你還沒起,要拿掃帚打你屁股呢!”
五歲的二妮兒聽了此話,又伸了個懶腰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別人穿越,她也穿越。
別人穿成公主,皇妃搞宮鬥,再不濟也是官宦人家的庶女搞宅鬥。
結果呢,她穿成個窮山溝的小丫頭,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喂雞。
每天打交道的不是雞鴨,就是豬圈裏的老母豬,還有重男輕女的爹娘和愛打人的奶奶。
她真是比白毛女還苦。
大妮看她動作慢吞吞的就著急,拿起粗布衣服給她套上,又把她抱下床,給她穿上草鞋。
兩個還沒灶台高的幹瘦小丫頭摸黑來到廚房,趁著月色開始剁雞食。
二妮兒哈欠連天,眼睛都睜不開。
大妮兒心疼她,讓她趴在灶上睡覺。自己勤勤懇懇的幹活。
剁好野菜後,又加上磨麵剩的麩子再加一瓢水,攪和攪和,一盆雞食就做好了。
雞食桶沉重,大妮兒搬不動,於是叫醒在廚房也能呼呼大睡的二妮兒,兩個小丫頭抬著木桶一起慢慢挪到雞舍處。
這雞舍可比兩個小丫頭住的土屋好多了,雞棚紮的結結實實,四四方方,還不漏風。
畢竟雞舍每日的雞蛋都要攢起來拿到集市去賣了換些銅板用。
此時,天已蒙蒙亮了,雞舍的雞都精神抖擻的來回踱步。
大妮兒二妮兒合力喂好了雞也不能休息,還得趁著有露水,去地裏拔草。
這時候拔草最好,天氣不冷不熱的,要是等日出再去拔草,那可就要曬脫一層皮了。
姐妹倆深一腳淺一腳的去地裏忙了一個多時辰才滿身疲憊的回家。
奶奶已做好了早飯,見她們回來了隨口道,“去把大郎叫起來吃早飯。”
大郎今年三歲,是家裏的寶貝疙瘩。
明明排行第三,全家人卻都異口同聲叫大郎,好似大妮兒二妮兒不是這家的孩子似的。
這個活祖宗可不好伺候,對著兩個姐姐抬手就打,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打的重了,奶奶還會誇他打的好,有力氣,長大肯定有出息。
於是,三歲的大郎打起姐姐們來更是毫不手軟。
給大郎穿衣服可是個苦差事,二妮兒自發的躲到一旁。
大妮兒對二妮兒和大郎是一樣的疼愛,她任勞任怨的給大郎穿了衣服便抱著大郎去堂屋吃飯。
奶奶看見大郎笑的見牙不見眼,一疊聲“乖孫,心肝兒!”叫個不停。
大郎捧著濃稠的米粥“呼嚕呼嚕”喝了兩碗,喝飽了一擦嘴道,“奶,我去找柱子玩了!”
幹瘦的奶奶手腳滿臉慈愛的拉住了大郎,往他手裏塞了個雞蛋,“乖孫,給,早上剛煮的雞蛋,可不能讓別人吃了。”
說完意有所指的瞪了眼二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