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瞬間,徐福,腦子有些宕機。
張合,這可不是,平日裏的小打小鬧的錯誤啊。
這一次,他,可是,擅自出外勤,而且,在沒有熊山和毛峰二位處長的手令下,擅自把,贛南軍統站的劉從人等人,全部抓了回來啊!
這,罪名,槍斃他,十餘次都不過分啊!
咋,這一次,熊山變了心了呢?
“剛才,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這一次的行動,是他下的軍令!因此,這一次,從程序上來看,他,張合是一點點問題都沒有。”
頓了頓,熊山麵上,露出一副複雜的表情。
他,也沒想到:
王星瀾,竟然,能夠把一通軍用電話,直接打到機場!
而且,電話中,熊山海完全的被,王星瀾給說服了。
“啥!”
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徐福,直接將內心的話語,給說了出來了。
見狀,熊山,盯著徐福,神情微微詫異。
但,很快,熊山,便回過了神。
徐福,這小子,平日裏,瀟灑做樂的,出手甚是大方。
顯然,靠著,軍統每個月發的草紙,徐福不吃糠咽菜,那就算是燒高香了。
當然了,一般而言,上峰,對下麵的這種貪吃拿要的行為,大多數,還是持放任態度的,畢竟,小貪小汙,在國黨內部,那都是不成文的條例了。
“我警告你,這一次,不管你收了人家多少好處,我隻有,一個要求,張合,你要往死了保住他,程序上的事情,你都給我好好的處理妥當了!”
頓了頓,熊山,低聲,望著天上轟隆隆的運輸飛機,叮囑了一句:
“若是,張合沒了,你徐福,給他一起陪葬去吧!”
咯噔一聲,徐福,瞬間就慌了神。
他,多麼想,今天,不來啊!
而且,徐福,也沒料到:
張合,這麼一個,在二處內部,不合群的家夥,今天,咋請來了熊山這一尊大神來為他撐腰啊!甚至,熊山不惜為了一個張合,竟然,要讓他徐福,跟著一起丟了烏紗帽啊。
盯著,熊山的背影,徐福,一瞬間,沒想明白。
還是,一旁的熊山副官,提醒了一句:
“按程序,來說,除了熊山和毛峰兩位處長之外,你們,行動二處,可還有一位處長啊!”
啊!
對啊!
難不成,是那位,回來了?
一瞬間,徐福的臉色,變得煞白不堪。
王星瀾的出現,給軍統各部門的人物,帶來的震撼,暫且不提。
正當,熊山等人,在梁山機場,等著張合一行人的到來的時候,王星瀾,卻站在,親切卻又顯得陌生的局長辦公室門前,發著呆。
親切,指的是,他,王星瀾,自從入軍以來,便一直在軍統內部幹抗日鋤奸的工作。
而陌生,又指的是,這七八年間,軍統雖然擴軍許多,增加了許多新人,隻是,就這幾天的觀察來看,軍統規模的擴大,帶來的不是精兵強將,而是,臃腫不堪。
而,這些,和,王星瀾,當初加入的時候,大不相同。
正如,黃埔的校訓一般:
“升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畏死勿入斯門!”
低聲,喃喃了一句,王星瀾,回過了神。
咚咚咚~~~
“進!”
推開大門,熟悉的兩張麵孔,展現在,王星瀾麵前。
康水義,還是,那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而,坐在主位的局長,也還是,那一副,冰冷無言的模樣。
至於,他,王星瀾,則是,一副龍騰虎步的模樣。
是啊!
時間,能夠改變人的年齡,更能夠改變人的氣勢。
如果說,七年前的王星瀾,還是個脆弱的綠芽,但,現在的他,已經成長為茁壯的大樹了。
“兩位局長,軍統滬市區區長,行動二處處長,上校,王星瀾,來此述職!”
王星瀾,雷厲風行,站定身子,敬了個軍禮,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