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的這番話語,的確是,出乎預料之外。
“那你,要船票,幹甚?”
站在不遠處,張任,也是一眼驚奇的盯著王鐵,頭頂滿是問號。
好在,霍恩,很快也找到了漏洞,反問道。
“嗬嗬,誰說,我要走了?實不相瞞,要走的人,不是我,而是,我二哥的家眷。說實話,這也是我能夠為我們兄弟三人做的最後一點貢獻了。
至少,我兄弟三人,來此一遭,總的留些香火。”
這句話,倒是讓霍恩沉默了幾分鍾。
王鐵的二哥,霍恩也曉得,那也是個,叛逃的特工。
當然了,和,王鐵類似,這幾年,倒是沒做出什麼害國害民的事情。當然,之所以,不做,是因為,他二哥幾年前便死在了一場動亂之中。
或許,這,王鐵,也想為這些人,贖罪?
霍恩,內心,突然間,多了個想法。
“可以!不過,你手裏麵的機密情報,得交出來。
此外,你和家眷,必須,隨時處於我們的監控底下。”
霍恩,盯著王鐵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
聽到此,王鐵倒也沒啥奇怪的,反而,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情。
顯然,正如王鐵之前所說的那般:
有時候,監視並不是一件壞事情,至少,換個角度來看,這意味著有人在專門保護著你。
“地址是。。。”
王鐵,麻利的說出了地址,毫無擔心的意思。
“你難道,不害怕,我們會用家眷,來要挾你?”
霍恩,玩心起了來,反問道。
哈哈一笑,王鐵,給出了個自己的答案:
“我了解你們,也了解自己!我知道,在我沒有真的將東西都交出去之前,你我都得守誠信,再說了,你們上頭的那位,可是,當時金陵城中,出了名的,對鬼子手軟,對自己人心善啊!”
這句話,聽得王星瀾,一驚:
看來,這小子,的確是認識自己的!
不久之後,送走了王鐵,霍恩和張任小跑著進了樹林。
王星瀾,麵帶思索的,將手中的無線電通訊給放在,小電台上。
“區長,這小子,懂識時務者為俊傑,倒是挺聰明的!”
“也挺狡猾的!”
霍張二人,一人一句,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聞言,王星瀾,卻是,擺了擺手:
“就依他的意思,再說了,咱們滬市軍統區,向來,對自己人講究的就是個坦坦蕩蕩。既然,王鐵此人,想要去鋤奸,為抗日事業,出上一份力,咱們,也沒有不幫他的理由!”
“要不要?”
說罷,霍恩,露出了狠辣神色,做了個拉喉嚨的動作。
這意思,很明顯:
要不要,趁著刺殺,也將王鐵此人,消滅了!
聞言,王星瀾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人,我們是一定要看住的!若是,他在刺殺行動中,死了的話,那就太好不過了。若是,沒死的話,就算他的造化好,但,也得看押好他。
至於,他身上的這些機密情報,絕對不可能想泄露出去!”
聞言,霍和張,互視一眼,心中有了算計。
這,才是,我們的軍統區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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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處市區戲館子。
咿咿呀呀的昆曲,在戲劇場內外,語調頓挫不已。
啥時候,都少不了唱曲作樂的富人權貴們。
在晚清時期,聽曲的,是那些,大地主和衙門官員們。
在,北洋民國時期的,聽曲的,也還是那幫資本家,幫派大佬,和行政官員們。
而,到了這個時候,能夠正大光明,聽得小曲的人,也就是那幫高級別的漢奸們了。
“梁長官,馬上,咱們,就得,叫您一聲梁市長了!”
二樓,貴賓包間內。
三五人,圍坐在一起,諂媚的盯著最中間太師椅上的梁誌。
梁誌,雙腿閑暇的卷成一團,眼睛微微眯起。
雙手,還止不住的隨著調子打起了拍子。
一副,享受的樣子,讓人羨慕不已。
“是啊!這一次,日本人,金陵那邊,都對梁長官,非常滿意。這一次,市長的位置,梁長官是收納吧鑽,穩穩的了。”